温姒睁开眼睛一看,顿时一惊——
“摄政王殿下,您怎么上来了?”
倒不是说北辰渊不能坐马车,只是这马车上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北辰渊再上来的话,那就是孤男寡女,若是被有心之人瞧见了,只怕是会影响北辰渊的名声。
“您……您要不还是先……”
温姒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想让他下去骑车,或者另外再坐一辆马车,但她话还没说话,就听见北辰渊忽然开口问了她两个字——
“疼吗?”
温姒愣了愣。
她不知道北辰渊在问什么。
但北辰渊自己知道,他问完就愧疚的自嘲了一声,“我可真是蠢,那样的鞭子怎么可能会不疼?”
鞭子?
是说镇国公府的那条家法鞭吗?
温姒眼神动了一下,反应过来的她沉默下来。
“对不起……”
今天第二次听到有人跟她说对不起的温姒诧异的睁大了眼睛。
“王爷为什么要跟贫尼道歉?”
北辰渊语气中带着懊恼:“那天晚上我该拉住你的,那么重的伤明明该带你去看一下太医。”
可他当时竟然什么也没管。
直到第二天才知道,温姒背着那样的伤一步一拜一磕的求上水月观,为她自己求了一条活路。
那时的他仅仅只是对此有些感叹,可现在他只想骂当时的自己太傻X!
看见那样的伤,他怎么都能那么无动于衷?
以前从来不觉得自己这样有什么问题的北辰渊,第一次恨自己太冷漠。
如果他当时拉住了温姒,或许至少能让她少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