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有些粗糙的手搭在玉烟眉头上,却抚平不了一点痛苦。
“二丫不怕,大伯伯会治好你的。”
此时陈皮也通知了二月红,两人赶到医馆的时候,玉烟已经喝了药幽幽转醒了。
“没事吧?大夫怎么说?”
张启山默不作声地摇了摇头。
玉烟看着一脸严肃的几人,想要活动一下氛围,却抬不起手。
“爹我没事,就是失血过多头晕而已。”
从小到大,因为丫头细心照顾,玉烟都没有生过什么大病。
骤然一见到玉烟这么虚弱的样子,二月红的心就像是被揪了起来。
“估计是她杀了的那个东西,那个东西的体液溅到她嘴里了。”
张启山看着四下没人,就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玉烟一听,立马呸呸呸了几下,看着旁边的陈皮说:“哥,给我拿杯水!”
陈皮兑了杯温水递到玉烟嘴边。
张启山继续和二月红交代情况:“大夫说二丫这是中毒,他没办法治,只能去白寨那边看看。”
二月红嗯了一声,坐在玉烟旁边摸着她的发鬓。
“劳烦佛爷了。”
玉烟侧头看向二月红,软着声音求道:“这件事爹别告诉娘亲,就说大伯伯带着我出门玩了,好不好?”
陈皮挠了挠脸,迟疑的说:“只怕师娘已经知道了。”
二月红也点了点头,弯腰抱起玉烟,转头对张启山说:“劳烦佛爷替我去白寨看一看了,二丫的状态不能随意移动。”
张启山嗯了一声,和二月红一道出了医馆。
接下来的几天,玉烟都躺在床上,这种一动都不动的生活可把她这个爱动的折磨死了。
一周之后,张启山从白寨回来,带回了两个坏消息,一个好消息。
两个坏消息是,湘西白寨也没有给能看玉烟病的,而且让张启山发现了霍三娘在湘西的油茶生意。
但是好消息是白寨有个大夫说,北平新月饭店一个拍卖会上面会有一株神药。
是可以解百毒的!
在没有出路的情况下,只要能走的路,他们都愿意试一试了。
九门里面要说谁商业做的最好,那当属解九爷。
二月红和张启山一找解九爷说了这事,解九爷就立马着手准备去北平的事情。
因为玉烟中毒这件事没有声张,所以只有张启山、二月红、齐铁嘴、解九爷这四个当家的知道。
丫头和陈皮知道二月红要带着玉烟去北平求药,也想跟着去。
但是二月红摇了摇头,他要陈皮守好他们家的盘口,要丫头看好红府。
他一定会带着活蹦乱跳的二丫回来的。
张启山也安排了张日山在长沙坐镇。
四人踏上了前往北平的火车。
按照解九爷的消息,他们要在火车上偷一个叫彭三鞭的人的请帖。
因为二月红的戏远近闻名,所以这件事只能由齐铁嘴和张启山出马。
玉烟靠着喝缓解的药已经能够做到一天睁眼五小时了。
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玉烟转头对二月红说:“爹,我还从来没有出过长沙,好美啊。”
二月红拢了拢玉烟身上的大氅,点了点头:“是啊,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