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玉烟还没说完，太清道德天尊就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白起杀的人多吧，但是后世都赞颂的是白起的英勇无畏、身姿潇洒，为什么？”

太清道德天尊摸了摸玉烟的脸颊，让玉烟感觉有些痒痒的。

“因为白起是将军，杀人是为了保护一方百姓。”

“小烟，若是杀一人能救十人，我也会杀的。更何况，你杀的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

确实，玉烟迄今为止手上就三条人命。

一条是她初舞台，在戏院里面那个大汉。

另一个，就是和四爷一起狼狈为奸很久了的四伯母。

这三人都算不上什么好人。

玉烟听完太清道德天尊的话，心中对于自己所做有了些许思量，但还是迷茫的。

“小烟，该醒了。”

眼前白衣老人的身影逐渐模糊，直到和光融为了一体。

玉烟睁开眼睛，窗外伸进来的柳枝轻轻拂过她的脸，有点痒。

此时已经是傍晚了，梨园的伙计们正是忙碌的时候，窗外的人来来往往，熙熙攘攘。

玉烟就这么撑在窗边，看着不远处的热闹。

“少班主醒了？前几天刚收了个唱京剧的旦角儿，今天登台演唱，要不要去前头看看？”

一个小脸圆圆的少女搬着东西路过玉烟休息的房间时，正巧看到了孤身一人的玉烟。

这少女也是不久前才被父亲卖给梨园的，不知道玉烟之前唱戏杀人那一出，所以敢上前和这个漂亮的少班主搭话。

玉烟盯着少女看了好久，直到把少女看得不好意思了，才缓缓开口。

“你叫什么？”

“我叫盼娣。”

玉烟听完后摇摇头。

“不好听，你既然是被卖到我梨园的，不如我来给你取个名字？”

盼娣笑着点了点头，她也不喜欢这个名字。

面前圆脸蛋的少女，笑起来傻傻的，还有两个酒窝。

玉烟想，现在正好在冬季，进了梨园，就平平安安的吧。

“安雪，如何？”

盼娣没学过什么学问，也不懂这两个字代表着什么。

只觉得这名字比自己之前的名字好听了不知道多少倍。

“很好很好，我喜欢这个名字。”

少班主也没有那些伙计说的那么吓人嘛！又好看又温柔，笑起来简直和仙女一样！

“不是说要去前头看戏？”

看着开心到没边的安雪，玉烟好笑地敲了敲她的脑袋。

安雪这才反应过来，傻笑了一声，跟着玉烟往前头观众席上走。

至于安雪手上的东西，则是被玉烟叫了另一个伙计搬走了。

观众席上，玉烟看着台上身死马嵬坡的杨玉环，有些无聊地拨弄了两下随身携带的铜钱。

看着拨弄出的结果，玉烟原本散漫的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

连看戏看得正入迷的安雪都不由得侧目看了看。

“少帮主怎么了？”

“没事，安雪你先自己看，我有点事，先走了。”

说完，玉烟站起身走了出去。

她要重新地，好好地算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