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这个答案，玉烟都气笑了。

“你管祂什么天授不天授的，不听又会怎么样呢？”

随后玉烟捧起张起灵的脸：“你看着我，我问你，你守在这里开心吗？”

张起灵望着玉烟的眼睛，他本来想点头骗玉烟的，但是看着那双带着怒火的眼睛，他还是摇了摇头。

他不开心。

他不喜欢这个没有人气的宅子。

以前不觉得什么，但是人一旦接触到了热闹，又怎么会甘于平静呢？

他听见春天说，那就跟她走。

走吗？那天授怎么办？张家怎么办？

她问，那你怎么办？

张启山看着张起灵被问的一句话都说不出了，还是开了口准备解围。

但是刚开口，就被玉烟冷声吼了回去。

“闭嘴，我要听他说。”

看着说不出话的张起灵，玉烟深呼吸了一下。

“明天，我要知道你的答案。”

说完，转身就走了。

张起灵突然有点慌，是从小到大没有过的心慌。

可是玉烟看向他的眼神里面没有失望，有得只是为他感到不公。

张起灵在原地站了很久，久到所有人都散了。

久到天慢慢黑了。

脑子里面像是有一把锯子一样拉扯着他的神经。

虽然脑子没有想出来，但是身体还是机械性的回了房间。

进门没看到那张永远都笑嘻嘻的脸后，张起灵才体会到热闹之后的寂静有多么让人难以忍受。

躺在床边，没有人担心他会掉下去，强硬地把他拉到身边。

没有人会担心他会冷，不由分说地将被子给他盖的严严实实的。

闭着眼睛辗转无眠的张起灵忽然好想知道玉烟现在在干什么。

是不是在她的房间里面抱着新捡来的孩子睡得正香呢？

嗯，也不是。

玉烟压根就没有回到房间里面。

而是独自一人来到了一片冰湖上。

她要请神。

好吧，说的通俗一点，就是给她天上的人脉打个视频。

就算是神仙也得工作，不是时时刻刻都有人在水镜前面守着玉烟的。

所以玉烟这一次主动请神只看到了哪吒。

“哥！”

玉烟笑着打招呼，却不想哪吒直接偏过了头。

“你那么多哥哥，鬼知道你叫的谁！”

玉烟知道哪吒知道自己叫陈皮和张日山也叫哥哥，心里吃味了。

连忙双手合十摇了摇。

“我的好哥哥，你是最宽宏大量的哥哥了，一定不会和我计较的对不对？”

哪吒挥了挥手，一脸不耐烦地问：“你要干嘛，先说好，我可不一定帮你。”

要是有人帮张起灵守着张家古宅的话，是不是张起灵就能和自己去长沙了？

于是玉烟说：“哥，你帮我找一下后土皇地祇呗？”

哪吒一脸我就知道的表情，对着玉烟挥了挥拳头。

“要你说你就真说啊？就知道你每次无事不登三宝殿！”

吐槽归吐槽，说完之后哪吒还是踩着风火轮给玉烟摇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