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射击训练,障碍跑的那一队活下来完完全全是靠命啊。”金看着是沈守礼击杀了自己,更气了,明明是徐灵渠上一回合送走了他,结果他一枪把自己崩了。
某种意义上这场射击训练已经完全沦为私人恩怨了。
反倒是没什么仇家实力较差多学生最后能活下来,因为跑得慢大家子弹都在前面打空了,也没什么人特地狙击。
凯昂听着金愤慨的怒吼站在旁边笑了,点了根烟抽了一口对着苦大仇深的学生们感慨道:“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还有一个道理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啊。”
这种场合那几个风云人物的学生们必然是众矢之的。
徐灵渠从地上爬起来,开始第二轮的轮换,柳筝把枪递到她手上的时候,郑重道:“1:1平。”
徐灵渠把枪握在手里,她是凯昂教官嘴里那一颗注定要被风摧的秀木,一大半人的眼睛都盯住了她,为了能够将她的分拿下无数个枪口也对准了她。
柳筝在与她本人较量的时候,同时也在和大部分学生们较量着,她要赶在其他学生之前把徐灵渠拿下。
趁着换枪的空档,徐熙溱不知从哪里蹦出来了,一脸委屈地问:“姐,你干嘛把我给送走了啊。”
看到智脑上制裁自己的是徐灵渠,徐熙溱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了。
说完又换了一副面孔对着金:“真是可惜,我就差两秒就把你拿下了,还是沈守礼的枪比我快一点。”
好端端的射击训练也是被徐熙溱玩上一出大变活人之变脸了。
金没跟她斗嘴,而是趁着这个闲工夫先去找沈守礼算账:“你没事狙我干嘛啊,又不是我第一轮把你拿下的。”
沈守礼慢条斯理地把枪脱下:“我知道啊。”
“你知道你还来找我的麻烦?你怎么不去找徐灵渠的麻烦,她打的你。“金说着说着,突然停止了激动,盯着沈守礼看:“莫非…….”
沈守礼:“……莫非什么?”
“莫非你实力不够连徐灵渠的背影都够不着?”
“滚。”沈守礼转身就走,只留下了一个字。
太没素质了,有机会一定要跟沈上将告一状。
金回到了射击区,照样黏在徐灵渠的旁边:“这一轮你要对谁露头就秒?一定不要放过沈守礼啊!”
一堆枪械里,徐灵渠把刚刚柳筝递给自己的那一把放了回去,换了一把老式左轮。
三发子弹倒进去,左轮转动,徐灵渠转头看金:“你猜第几枪里面有子弹?我就第几枪打他。”
这种紧张刺激的射击训练,徐灵渠就这么玩起了俄罗斯转盘,完全是一个嚣张的疯子。金两眼冒光,这种性格可是太对他胃口了,马上伸出手配合地猜测:“第三枪。”
说着他挑了件顺手的家伙式:“第三枪如果是空的,那就由我来大义灭亲了。”
微风拂过,红发飘动,两人站在射击点,一黑一红十分惹眼,场上障碍跑的学生们没有人想靠近两个人的位置,这两个人站在一起就像地府鬼差来索命似的。
一个脑门上是一见生财,一个脑门上是天下太平,手上加起来六发子弹瞄准谁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