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家人的注视中,骑兵飞奔而来,在李云瀚面前稳稳停下。
“胡总捕头,他怎么亲自来了?”
“这可是京兆府衙门的第一捕头,往日里负责的都是大案要案,怎么今日会为了这点小事儿出手?”
见到胡彪,四周立刻传来了一阵阵讨论声。
众人看向胡彪的眼神中都带着几分畏惧,下意识的向后散去。
“李云瀚是吧,有人告你私藏兵刃,证据确凿,这是逮捕令。”
“另外,你当街殴打朝廷官差,罪加一等,按律应当身披枷锁,上重铐,奈何你年纪尚幼,衙门还未遇到过你这么小的犯人。”
“来人,给本官把他绑了,带到衙门里审问。”
胡彪脸色阴沉,声音冰冷,锐利的目光从李云瀚身上扫过,忍不住皱了皱眉头。
他办案多年,不少心里素质差的犯人,被他看上一眼,就已经双腿发软,恨不得当场承认过错。
李云瀚不过九岁的年纪,面对他这个捕头的审视,却依旧是泰然自若,仿佛根本不把他放在眼中。
“哼,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间小子,等一会儿到了大牢,有你哭的。”
胡彪心里冷笑一声,看着手下拿出绳索朝李云瀚逼近。
“等一下!”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开口说话的李云瀚突然抬起头看向胡彪。
“敢问胡捕头,既然你说小的私藏兵刃,证据确凿,敢问证据在哪里?先前搜查,可有找到我私藏的兵刃?”
“若是这些东西都没有,就这样把我抓走,胡捕头日后被上司责问起来,怕是有些不好交差啊。”
李云瀚的话,带着几分淡淡的威胁,似笑非笑的打量着胡彪。
胡彪眉头紧蹙,扬了扬手中的马鞭,“小子,少在这里跟老子谈什么律法,在这片地盘,京兆府就是律法,我胡彪说的就是律法。”
“我说你犯了王法,你便是犯了王法,至于证据,等你到了牢房,很快就有了。”
胡彪面色嚣张,得意洋洋的看向李云瀚。
“好一个你就是律法。”李云瀚不屑的笑了笑,“胡捕头,你可真是大炎不惭。”
“堂堂朝廷命官,为百姓捉贼惩兄的捕头,居然甘愿去做世家的走狗,而且还这般忠心护主,真是让人耻笑。”
“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子。”胡彪的脸色铁青,阴沉的都要滴出水来,“等一会儿到了京兆府大牢,我可要好好为你紧紧皮。”
“来人,带走!”
一声令下,胡彪的下属就要将李云瀚捆了。
“你们不能抓我金孙孙!”
就在这时,李老头终于按捺不住,抄起门口的扫把,毫不犹豫的挡在了李云瀚身前。
“放开我儿子,他还是孩子,有本事把我这个当爹的抓走。”
李树生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的望着胡彪。
“想要动我李家的独苗,先从我们的身上踏过去。”
李虎生和李春生两人对视一眼,一左一右朝胡彪包抄而来。
“不许你们抓弟弟!”
李家的五个姐姐,同样义无反顾的挡在李云瀚的面前,就连李家的女眷,此刻也都拿着剪子,菜刀冲了出来。
一时间,剑拔弩张。
围观的百姓们眼见情况不妙,都不敢再凑近了看热闹,纷纷朝后退去。
胡彪坐在马背上,不屑的望着李云瀚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