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日在牢房中,他便已经听真卢文盛提起过,潘越乃是这位府尹大人的至交好友,甚至哀求自己去找这个潘越解决。
当时李云瀚觉得一个刑部尚书根本不会搭理自己,也就没当回事,没想到今天王家兄弟请来的,居然是这位。
李云瀚眼神中精光闪烁,短短片刻间,心里便已经有了对策,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扬。
这一幕顿时惹得假卢文盛勃然大怒。
“大胆李云瀚,本官问话,你敢拒不回答,肆意发笑,真是岂有此理!”
“来人,给本官重打三十大板,看这小子老不老实!”
一声令下,衙役们就要动手。
“且慢!”
就在这时,王雄阴沉着脸,站出身来,沉声说道:“卢大人,断案想要动刑,必须要有足够的证据,你不问青红皂白便要动刑,这怕是不符合断案的流程吧。”
“放肆,王雄,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
“京兆府断案,难道你王家也要插手吗?”
王雄的话音刚刚落下,站在一旁的司徒宇便冷声问道。
“司徒宇,你少在这里装蒜,我王家不过是要个公道罢了,不像是你,无官无职,居然跑到大牢里对一个小孩子叫嚣,你们司徒家的人都要把手伸到公堂上了,居然还敢再此指责我王家?”王冲满脸不忿,抬高了声音吼道。
“都给本官肃静!”
假卢文盛关键时刻,猛地一拍惊堂木,压下了王冲不满的声音。
他阴沉着脸,沉声道:“王家的人,这里是京兆府衙,你们与嫌犯既无关系,本官如何断案,还轮不到你们插嘴。”
“那司徒宇是怎么回事?不让我们王家说话,不应该也让他司徒宇闭嘴?”王雄据理力争道。
假卢文盛露出一抹奸笑,懒洋洋的靠在椅子上,“不好意思,王大公子,司徒大公子是本案的人证,他自然可以在本官审案时提供证据。”
“既然如此,那我们也是证人,我们可以证明小先生是清白的,另外还要检举揭发司徒宇强买强卖不成,便对李云瀚进行栽赃陷害。”
王雄和王冲对视一眼,两人眼神中闪过一丝寒芒。
“哦?”
卢文盛眉毛一挑,悄悄瞥了一眼司徒宇,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随即阴沉着脸问道:“你兄弟二人如何证明?就算你们要检举揭发,那也是等到本案审完之后。”
“来人,给我把他们请出去,王家虽然是世家大族,但也不能插手我京兆府审案。”
言罢,假卢文盛挥了挥手,立即有人上前,就要把王家兄弟二人赶走。
“卢大人,此事怕是有些不妥吧。”
就在这时,一直冷眼旁观,默不作声的潘越沉声开口道:“王家兄弟既然可以作证,证明那孩子的清白,并且举报之事乃与此案有关,甚至关系此案结果,自当并案审理。”
“你我二人都审过累死的案子,对于这种流程,应当在为熟悉不过,若不并案处理,万一后续翻案,受刑之人岂不是白白恶蒙受冤屈。”
“老卢,你身为京兆府尹,这个道理不会不清楚吧?”
潘越紧皱着眉头,十分不解的打量起假卢文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