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赵政挑眉,似乎有些意外,他自认为对林婳的举动一清二楚,她应该还没有机会去查此事吧?
林婳点头,“说来也算是巧合,宫变那日我躲在乐成殿,意外发现那里的西偏殿房内有暗道,结合之前关于乐成殿的种种,我觉得是与容夫人有关,姬夫人许就是抓住了这个把柄。”
赵政的注意力在前朝比较多,没有花很多心思在后宫,不过林婳这么说他也有几分明白了。
“我派人去彻查此事。”赵政说道,“若真是你猜想那样,你可帮了我大忙。”
赵成造反,但是这几日朝堂还是很多大臣反对处死他,让赵政顾念兄弟之情,仿佛若是处死赵成,赵政就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可若是容夫人与外人有勾当,那么为了先皇,也不会有人再敢出来阻拦。
“对了,我有一事想求陛下。”
……
“女娘,现在可怎么办?”月儿看看脸色发白的钟楚楚,既心疼又着急。
“再等等。”钟楚楚捂着肚子,落胎药的滋味不太好受,钟楚楚的反应还比一般人强烈一些。
“这些人惯会落井下石的。”谩骂声不断落入月儿耳中,她不禁替钟楚楚委屈起来,“别人家女娘子犯了错,家里也会帮衬着护着,女娘先前不过犯了次错,家主和女君就顺势让您去做妾。
做妾也就罢了,那毕竟是二公子的妾,他们一边觉得女娘做妾脸上无光,又一边利用女娘的身份做事,现在二公子造反,他们竟想把女娘赶走,也不管您现在多难受。”
月儿喋喋不休,钟楚楚露出一个凄凉的笑,这家人,原以为会有些顾念血缘之情,可是终究是自己妄想了。
“月儿,你出去告诉他们,再给我一个时辰时间,等我缓过来了我们就走。”
“女娘,我们去哪,您还这么虚弱。”
“我有些私房钱,到时候客栈也好,随便租间屋子也罢,总有个落脚之处。”钟楚楚说完躺回了床上。
月儿想说什么,但是见钟楚楚难受成这样子,到底没说出口,二公子造反,女娘以前招摇,雄州谁不认识她,现在这个情况,应该没有客栈敢让她入住。
不过住这里只会让女娘难受,做小月子可不能受气,月儿想到别的州,实在不行多花钱雇辆马车离开雄州,心里有了主意,月儿走出去,对院子外的那群人道:
“你们回去吧,女娘说了,再过一个时辰我们就走,以后再也不会碍你们的眼了。”
院子外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带头那人一合计,“走吧,我们去跟家主回话。”
等外面没声音了,月儿朝外面隔空打了几拳才算舒服,女娘以前回门的时候那些人殷勤嘴脸还在月儿脑中,那些见风使舵的坏东西。
“家主,家主——”
钟文本就因为钟楚楚的事烦心,下人这般着急忙慌的样子让他看了更加心烦,“何事慌慌张张?”
“皇后,皇后娘娘到了,此刻在正往前厅走来。”下人话都差点说不清。
“什么?你说谁?”钟文站起来,手上的杯子掉在地上,来了,这么快,女儿和当今皇后一直不对付他是知道的,新皇册封她为皇后那日起钟文就一直惴惴不安,头上的这把刀,今日终于是要落下了吗?
早知道就不该让那孽女多留一个时辰,若是她已经离开,他现在也有说辞,钟家也许能好过些。
思考的时候,林婳已经到前厅了。
“参见皇后娘娘——”
“平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