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人正是温庭莫的父亲,温哲伦。
“您怎么会来这里?”
显然,自己父亲的出现,是温庭莫根本没有想到的。
“薄总,是我教子无方,还希望你能够网开一面。”
温哲伦丝毫没有理自己的儿子,反倒是开了口跟薄靳深道了歉。
身体本就不如从前,再加上海风这么一吹,温哲伦咳嗽了好几声,才回头对着温庭莫开了口。
“庭莫,过来和薄总道歉,道完歉就跟我回家,不要再掺和什么事情了!”
收到消息的时候,温哲伦就大感不妙,平日里没少劝诫温庭莫少惹麻烦,没想到一直老老实实的儿子,这次直接惹到了薄靳深的头上。
他要是再不出面,薄靳深指不定会如何针对自己的儿子。
秦晚站在不远处,将所有事情看得一清二楚,未曾料到最后连温哲伦都现身,那几声咳嗽更是让她倍感不安。
毕竟是秦晚尊敬的长辈,因为这一件事情,大晚上居然都赶了过来,她怎能心安?
“爸,这件事情——”
“我说了让你跟我回家!怎么,还要忤逆我的意思?是不是以为拿着公司,就觉得权势都在自己手里,要跟我对着干了?”
不可能继续沉默下去了。
秦晚率先一步,走到了温氏父子的身旁,先是恭敬叫了声温伯伯,然后道了个歉,“没想到这么晚了,因为我的事情温伯伯来亲自来了这里一趟,做晚辈的实在是太抱歉了。”
语毕,秦晚侧头,又对着温庭莫说道,“我会跟薄靳深回去的,你也回去吧。”
“晚晚!”
温庭莫着急地喊了秦晚的名字。
“事情不应该闹到这么大,是我欠考虑了。我不想因为我的事情连累任何人。温庭莫,你回去吧。”
丢下这么一句,秦晚冷静地走向了薄靳深,留给温庭莫的,只是一个冷漠的身影。
“回去?”温庭莫依旧在挣扎。
秦晚什么回应也没有,只是走到了薄靳深的车旁,打开了车门,径自坐了进去。
“晚晚,你永远也别想离开我。”男人沉冷的声音落在她耳边,像是魔咒。
不想再去争执什么,秦晚本想闭目休息,今晚的事情,已经消耗了她太多的精力。
但是当秦晚听到这句话里的笃定,薄靳深天生而来的自信,也顾不得太多,睁开了双眼,冷声回复,“永远?薄靳深,我们之间可没什么东西撑得到永远的。”
“你是不是从来都听不进去我的话?”
“是,我为什么要听你的画?听你骗我,听你说谎言?”
秦晚气急败坏,今晚来了那么些人,甚至不惜叫来温庭莫的父亲,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身体不怎么好的温叔叔会因为这件事情匆匆赶来。
“你自己心里明明有另一个女人,却又要执拗地不肯让我离开。孩子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不就是流淌着你的血,你要是真的那么想要的话,哪个女人怀着不都行?不对,最好还是那个喜欢向日葵的女人吧。”
“你在怀疑我的真心,晚晚?”
薄靳深只把她的话里些许的醋意单独拎了出来。
“真心?”秦晚轻笑了一声,“那我问你,你对那个女人又是什么真心呢?还是说薄总异于常人,有两颗真心给两个女人?”
一提及那个女人,薄靳深便是少有的沉默。
两人争吵,向来占着上风的人都是薄靳深,每每都要驳斥秦晚语言中的漏洞,却唯独提到那个女人,他才会这样。
秦晚的手握在了一起,指甲扣着掌心的肉生疼。
但是这样的疼痛,比起心脏感受到的,也不过是万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