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什么不解释清楚?毕竟是她做的,何必要让别人冤枉你?”
傅北城好奇地开口,不明白为什么秦晚能够忍受别人的误解。
“每个人大多都相信眼见为实,怜爱弱者。就算我解释了又如何,他们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东西罢了。”
秦晚将宴会的那群参与者看得透彻,根本懒得解释。
“薄靳深呢?至少秦殊然和他还是有些关系的。如果不说清楚的话,秦殊然抹黑你怎么办?”
“他?那就更不必了。”
耸了耸肩,秦晚放下了车窗,让外面带着些寒冷的空气钻了进来,缓解了车内沉闷的感觉。
“为什么?”
在傅北城眼里,至少薄靳深不应该误会秦晚的。
“把他彻底激怒,离婚就更容易了。我也不想起诉,官司一打起来就没那么快结束,拖太久也很烦。”
秦晚心意已决,傅北城也不再追问,转而关心起了她的手腕。
“对了,你的手没事吧?”
“没事,不过是看上去红了些,其实没什么的。”
秦晚用左手盖住了手腕,淡然地开口。
然而事实是薄靳深刚才攥得紧,那处肌肤隐隐约约还有些疼痛
刚才的事情在她眼里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身为当事人之一的秦晚,其实更像一个局外人。
根本不觉得尴尬、丢脸,又或是因为被人误会而恼怒,只是觉得麻烦。
麻烦秦殊然居然卷入了其中,还把自己假想成了情敌。
天鹅湾内。
秦殊然柳眉微蹙,低着头看着手腕上包扎好的伤口,戚戚地开了口:“你不要怪堂姐,是我不小心。”
站在不远处,薄靳深却并没为秦晚解释,只是嘱咐:“你的伤口不能沾水,最近也要忌口。管家已经吩咐好佣人了,你自己也注意一点。”
“你刚才出去的时候,她……有说些什么吗?”
见薄靳深仍旧没有正面回答自己的问题,秦殊然有些不满,但表面上还是委屈。
“没什么。”
薄靳深略有些烦躁,刚想抽烟,就想到秦殊然的身体不太好,闻不得烟味,准备去书房。
“你要去哪里?”
见薄靳深要走,秦殊然再一次开了口。
以前,薄靳深虽然对自己冷淡,但总是和旁人相比总是亲近一些的。
她好不容易才慢慢拉近了和薄靳深的距离,可是秦晚一回到北城,一切又变得不一样了!
那晚秦殊然知道秦晚来过天鹅湾,甚至直到第二天早上才离开。
本以为两人都要离婚了,结果眼下两人之间的纠葛那么深,根本不是自己所想象的。
“我去书房处理点事情,你早点休息。”
丢下这么一句话,薄靳深上了楼梯。
客厅里,秦殊然孤零零一个人,坐在沙发上。
明明她和秦晚相比,各方面都不差,凭什么她能获得薄靳深的青睐,而自己却什么都没有?
秦殊然根本不甘心。
从小到大,自己都活在秦晚的阴影之中。
同是秦氏的千金,秦殊然一直被拿来跟秦晚作比较。
一路顺风顺水的秦晚进入大学后学了戏剧,而自己则顺从父亲的意思学了金融。
本以为领域不同再也不会被比较,结果除了学业,还有工作,乃至于生活的方方面面。
秦晚快要成为她内心的魔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