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易城并不认同薄靳深的话。
“秦晚可是很恨你,你确定等事情结束之后,她还能理解你吗?”
薄靳深绷着一张脸,并不想继续谈论这个话题。
他骨节分明的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又往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
仰起头,又是一杯酒下肚。
“算了,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说再多也没用。但是作为兄弟,还是给你最后一句劝告,你知道事情的面貌,但是她不知道。时间可以愈合伤疤,但是并不能解决问题。”
说完这句,陆易城闭上了嘴,又喝了一口。
威士忌的味道辛辣,即使用冰块稀释过,仍然无法缓解酒在舌尖上的刺激感。
几杯下肚之后,薄靳深似乎才停止了自己一直喝闷酒的举动,靠在椅背上,听着嘈杂的音乐,问道:“今天为什么约我出来?”
“好久没和你喝酒了,约一下还不行了?”
“平日里美人环绕在身,你还记得我是谁吗?”
薄靳深冷哼一声,根本不相信陆易城的说辞。
“得,我好心被你当成驴肝肺。”陆易城翻了个白眼,“对了,天鹅湾怎么还进来一个人?你把人家接进来是为什么?”
“秦家破产了。”
“你什么时候变成一个慈善家了?从前叱咤商界的男人怎么突然吃素了?”
“别想太多了。”
陆易城嘴贫,一开始就停不下来,不理会薄靳深黑脸,继续开口说道:“还是说,你看上人家了?”
“陆易城,不会说话就闭嘴,没人当你是哑巴。”
“真给我说中了?”
嘴上这样说,陆易城心里却明白,薄靳深其实是一个很长情的人。
否则这么多年,心里怎么可能就装着秦晚一个人?
“家里破产走投无路,跟那个时候的秦晚有些像,何况是她堂妹。”
只不过,秦晚永远不会丢弃自己的自尊,就算是要签下合同协议的时候,也是高傲地宣布,她答应嫁给自己。
而秦殊然,拉着薄靳深的一角,带着哭腔和希冀小声地询问:“你能不能带我走?”
终究是对那几分相似软了心,薄靳深这才将人带入了天鹅湾。
外面风言风语,他也不理会半分。
“你这样,只会更容易让人误会。”
“外人的误会还不多?”
薄靳深根本不在意。
慢慢打开了话匣子,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聚,一来二去,说了好些话。
许是秦晚的消息让薄靳深内心一直存在着烦躁的感觉,在和陆易城说话的过程之中,他不知不觉喝了好些酒。
等陆易城反应过来的时候,桌上满满当当全是空了的酒瓶。
“喝了这么多?”
陆易城的脑子也有些混沌,这酒起码有三分之一是自己喝的,虽然酒量不及薄靳深,但他喝的比自己多太多了。
明日还有工作,喝酒本是为了放松,耽误到工作可就不太好。
陆易城率先打住了。
“喝太多了,明天还有事情,我们先回去。”
说完,他看向薄靳深。
那人虽然看上去十分清晰,只不过眼神有些涣散,显然状况没有比自己好多少。
“薄靳深?”
再说了一句,薄靳深这才抬了头。
“做什么?”
他不满地皱起了眉头,还想拿起酒杯,被陆易城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