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深再一次走入了病房内,其频率过于高,以至于秦晚都忍不住问一句:“薄总是不是没有工作要做?薄氏终于要破产了吗?”
“这么关心薄氏的事情,难道是怕我养不起你?”
秦晚冷哼一声,没好气地说道:“你还真是想太多了。”
她放下了手中的水杯,回想这几日薄靳深来病房的次数和时间,再联系之前傅北城和自己通的电话,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薄靳深的控制欲似乎有增无减。
“所以你是怕傅北城来带我走?”
对于和傅北城的事情,秦晚向来不遮掩,直白地问了出来。
“我为什么要怕?”薄靳深的语气里满是不在乎,“我只是想看看,他又要做什么罢了。”
“真的?”
秦晚显然不相信薄靳深说的话,如果上一次不是傅北城有事先离开,还不知道两人之间争执到最后会是什么结果。
但秦晚的态度激怒了薄靳深,他看着坐在病床上的秦晚,面露愠色,在自己强调了许久傅北城有问题的情况下,她似乎还是没有改变自己的看法。
为什么这么信赖傅北城?
然而,薄靳深并不懂的是,秦晚并非完全信赖傅北城,只不过他可以帮助自己复仇,或者更准确一点,是更快地复仇。
秦晚走到今日的位置,没有傅北城的帮助,她也知道有些困难。
毕竟秦氏还在薄靳深的手中,而那个时候,连秦宅也不属于她。
任何事物的运作都需要一个支撑点,而傅北城恰好成为了那个支撑点。
“看看就知道了。”
秦晚不知道傅北城的几日后出现究竟是何时,对此她也没有什么期待,不过像是工作上需要会见一个对方公司的工作人员一般简单。
眼睛的问题急不得,在已有治疗医生的情况之下,再换另一个人显然也不切合实际。
秦晚不过是好奇傅北城找自己是为什么。
当天下午,傅北城出现了。
他捧着一束向日葵走进了医院,虽然秦晚看不清,但知道自己带着向日葵,总是好一些的。
这一次,保镖在收到薄靳深的命令之后,并没有拦着傅北城不让他进,反而打开了病房,像是预知了这一切一般。
薄靳深坐在秦晚的身侧,见人来了之后也没有起身,只是盯着他手中的花束看去。
很不悦。
他的脸色当下沉了几分,连眼神也暗了下来。
向日葵像是他和秦晚之间的密语,第三个人并不应该知道,更不应该擅自带着它出现在自己和秦晚的面前。
充当着链接过去在A国和现在的唯一信物的向日葵,不应该出现在傅北城的手里。
但傅北城并不知晓,看着薄靳深逐渐变冷的神色,甚至露出了一个微笑,像是示威,也像是挑衅。
“晚晚,我带了向日葵来看你。”
说罢,傅北城走到了秦晚的身边,正想将向日葵递到秦晚的怀抱之中,小芸却难得有眼力见地半路截住了那束花,客气地说道:“秦小姐现在眼睛的状态不太好,凡事都要小心。虽然知道您是好意,但是允许我暂时放在一侧。”
见小芸都将秦晚的眼睛拿出来说事,傅北城如果继续坚持,反而有些不为秦晚着想的意思,因而点了点头,转而把花束递给了小芸。
“谢谢您谅解。”
说完,小芸将花束随意地放在了一旁。
但她的余光仍旧打量着薄靳深,脸色似乎没有刚才那般冰冷了些,小芸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