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到她上了车,记下了车牌号,萧潇这才重新回到了自己房内。
另一头,秦晚迟迟回到天鹅湾,管家显然有些着急。
“秦小姐,你回来了。”
“嗯。”见他神色不对,秦晚又多加了一句,“出什么事情了吗?”
“我听说下午您和薄少爷在医院吵架之后离开……”
没有想到医院的事情,一个管家也知道得清楚。
“所以呢?”
这种一举一动都在他人监视下的感觉令秦晚有些不悦,连带着语气都冰冷了几分。
“您和薄少爷说了什么……他和赵医生说要尽快恢复记忆,一定要采用更为极端的治疗方法。就算少爷的身体素质好,但也不能这样折腾,明明有更安全的方案……”
管家絮絮叨叨,一时之间也忘记了控制自己的情绪,把满满的担忧都写在了脸上。
但这对秦晚一点用处都没有。
薄靳深要选择什么样的治疗方式是他自己的事情,和自己没有多大的关系。
管家这一脸苦大仇深的样子,仿佛自己是做了多恶劣的事情。
“这是他自己的选择,你想要让他改变自己的治疗方案不必和我说,应该直接找他商量,我做不了什么。”
秦晚的神色很冷,说出的话也丝毫不讲感情,把所有的事情都归结在薄靳深的身上,而不是自己。
本来,薄靳深该做什么,该承担什么后果,都是他自己需要考虑的事情,与自己又有多大的关系?
管家这才意识到自己讲错了话,连忙收敛了自己脸上的神色,给秦晚道了个歉:“抱歉秦小姐,我刚才也是关心则乱,如有冒犯还请您多担待一些。”
“嗯。”
秦晚只是微微颔首,并没有把那句没事说出口。
怎么可能没事?
薄家的所有人,包括佣人,都觉得自己应该对薄靳深做写什么,为他考虑。
但是凭什么?
她一来不是薄家的人,二来还和薄靳深有着太深的纠葛,怎么都不可能为这样的人设身处地地着想。
更何况下午还是薄靳深再三逼问,秦晚才实在没有耐心,把真相告诉了他。
要怪,只能怪薄靳深自己。
走上楼,秦晚无视佣人若有若无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目光始终看向前方。
她问心无愧。
走入卧室,将下午从温氏带走的文件放在了桌子上,又瞥了一眼时间。
放在往日,秦晚必定选择熬夜把文件看完处理完,但是一整天发生的事情已经足够让她感到疲倦,更别提刚才管家的行为更给了她负面的情绪。
看了两眼文书之后,秦晚将它们放回了自己的包里,而后闭上眼睛,捏了捏鼻子,又揉了揉太阳穴。
疲倦感总是在一个人的时候翻涌而来。
淡黄色的光线更是令人昏昏欲睡。
秦晚强撑着身体,用尽最后一丝清醒,匆忙地去浴室洗了一个澡,头发也没有擦干,直接躺倒在了柔软的床上。
枕头散发着淡淡的清香味,似乎是用了什么助眠的药材。
在自身的疲倦和这股令人放松的香味之中,秦晚很快就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