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殊然对疼痛的忍耐到了极限，这才不情不愿地用细微的声音说道：“对不起。”

这样的态度，秦晚显然不会接受。

“道歉如果如此不情不愿，你还不如继续坚持下去，或许我还能勉强松开手。”

“秦晚，你不要欺人太甚！”

秦晚冷冷看着秦殊然，她的脸已经涨红，本该是清秀的脸此刻却恶毒无比，看上去十分扭曲。

“欺人太甚？”秦晚讥讽地重复了这四个字，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秦殊然，你自己做的事情我都没有和你计较。这一次要不是你拿着我母亲的东西这样做，我想我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这样不过是咎由自取。”

“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秦殊然的双眼变得通红，音调也高昂了起来，“是你毁了我的生活，还在这里装无辜。你的鬼话谁相信？！”

“是你自己毁了自己的生活。”

“如果不是你，我从小就不会活在你的阴影之下。”

秦殊然再一次提起了过往，可见这件事情她有多仇恨。

但，这难道是秦晚的错吗？

那是她的父母无止境地攀比，才给秦殊然造成了这样的伤害。

可惜，她什么都没明白，反而把一切归结为秦晚的错。

简直不可理喻。

“我进了天鹅湾，又进了薄家老宅，最终却又被无情赶出来，甚至连工作都没有。秦晚，要不是你，我会经历这一些吗？！”

最后一句话，秦殊然是吼出来的。

摘下了面具肆意发泄着自己情感的人，根本控制不了。

秦晚最终还是松开了自己的手，只是忽然觉得没有必要了。

让一个始终不觉得自己错误的人承认错误，本来就没有多大的意义。

“秦殊然，你从来没有想过，这一切本都是可以控制的。”秦晚淡淡地说了最后一句，“我走了。”

秦殊然却只觉得秦晚是在嘲讽自己。

她冲上前，想要拦住秦晚，抓住了她的手臂，恰好是那日她受伤的地方。

钻心的疼痛令秦晚皱起了眉头，下意识就想挣脱开。

但秦殊然怎么会愿意让秦晚如此轻松地就离开，见她脸色苍白，似乎盯着她自己手臂的地方，更是加重了力气，要把刚才秦晚对她做的事情全部还给她。

“放手。”

秦晚咬着牙挤出了这两个字，额头上的冷汗冒了出来。

“你忘了刚才自己是怎么对我的了？”

秦殊然洋洋得意地冲着秦晚笑，整张脸满是报复的快感。

秦晚回身，抓住秦殊然的手，硬生生地将她手指，一根一根地掰开。

“秦殊然，你真的是自作自受。”

秦殊然还想继续，秦晚已经抓住了她的手腕，恶狠狠地将她的手臂甩开。

力气的悬殊再加上秦殊然没有注意，一个趔趄，她摔倒在了地上，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晚：“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只是正当防卫罢了。”

秦晚居高临下地看着秦殊然，她的双眼通红，显然快要憋不住自己的情绪，却仍旧怒视着自己，仿佛有着血海深仇。

“你凭什么，你凭什么能够这样做！”

“秦殊然，麻烦正视你自己的所作所为，你就知道我凭什么对你这样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