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也是预料到了。
她翻着手里的书籍,那是毕业前老师送给她的一本戏剧集,页面已经犯了黄,旁边有着密密麻麻的备注,一部分是老师的,一部分是秦晚自己写的。
薄靳深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当下就冷着一张脸,转头问责,“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早餐时间,太太说要休息,就让我离开卧室。之后我端着药上门,结果看到太太根本没有动过早餐,她说空腹不能喝药。我虽然……说了让厨房重新做,但是太太说少一次不会怎么样……所以我……”
说话的佣人十分害怕,她才刚来天鹅湾没有多久,什么事情都不太熟,没想到就遇上了这样的麻烦。
被薄靳深这么一问,更是越说越绝望。
“门什么时候反锁上的?”
管家见佣人害怕到直哆嗦,不敢回应,只好自己出了声,“应该是拿走早餐后锁上的,中午我们想送午餐给太太的时候,太太只说了不吃,就再也没有出过声了。”
要不是这个状况一直持续到了晚上,管家即使再害怕也不敢通知薄靳深,这可是他的又一次失职。
薄靳深不再多说,又敲了门几下。
“晚晚,开门。”
这次的语气却比先前冷了太多,带着命令的口吻,阴沉着一张脸的薄靳深已经没有什么耐心可言了。
但秦晚仍旧没有开门,她两耳不闻,继续细细品味着戏剧里的人生。
反锁的门除非硬拆,或者找锁匠,不然根本没有办法打开。
显然,这两者都不会是薄靳深会选择的办法。
向来是天之骄子的男人,他只想让秦晚乖乖听话,主动把门打开。
“秦晚,你不想知道你父亲的下落了?“
说出这句话,薄靳深甚至还把声音放轻了些,但他就是能够有百分之百的自信知道,秦晚绝对会听到,也会乖乖开门。
不出一分钟,秦晚打开了房间。
但是出乎她预料的是,门口居然密密麻麻站了一群人,一瞬间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那种带着窥探的欲意,让秦晚很不舒服。
“愿意开门了?“
薄靳深示意管家把手中的汤药和晚饭都放在了桌子上,看着没什么精神的秦晚,下意识就皱起了眉头。
秦晚不回答,只是闷声坐在床的一角,低着头。
薄靳深总能够用她最在乎的东西来要挟自己,每一次都是这样。
她厌恶,但她毫无办法。
“晚晚,告诉我,为什么绝食?”
秦晚倔强地昂起了头,对上了薄靳深的视线,眼里的不甘与抵触全部传达给了他。
“我要出去,你不能困着我。”
“你不听话,我就能一直困着你。”他是真的被她激怒了!
“是啊,你也没什么事是做不出来的!”
忽然间,秦晚想要放弃沟通,在她心里,薄靳深是个独裁的暴君,他们之间曾有过的妥协,都是无关紧要的小事情。
在每一件秦晚十分珍视的事情上,他从未有过让步。
“我低估你了,晚晚。”
薄靳深话锋一转,提到了另一件事情上。
“怎么?你还有出错的时候?”
秦晚的语气里满是嘲讽,心里的情绪直接显露在了脸上。
“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居然能够从我给你看的东西里,猜出秦国栋的下落。”
心中一惊,秦晚没有演示好自己惊讶的神情,下一秒,她从薄靳深冷如冰霜的脸上像是看到了什么,心中警铃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