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不过是想要离开庄园罢了。
就算换成温庭莫,她也是要离开的。
“傅北城一出现,你就迫不及待地想要跟人离开?”
“你胡说什么?”
眉头一拧,秦晚也露出了一丝愠气,对着薄靳深几近幼稚的做法没了耐心。
“薄总这样做就不够绅士了。”
傅北城眼见两人的火药味越来越重,走上了前,适时地插了进去,抓住了薄靳深的手腕,悄悄地用了力。
“不够绅士?”薄靳深冷哼了一声,“不懂得看眼色硬要插手别人的事情的人,又有什么资格说这句话呢?”
话已经说得十分直白,但傅北城却像没有听见一般,还是抓着薄靳深的手不放。
一时之间,气氛再一次凝固住了。
“我要走,放开我。难道薄总想要撕破脸皮吗?”
秦晚的话说得很平淡,却又带着一丝不满。
薄靳深从来都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
“为你身体着想就是撕破脸皮?”
“不过是低烧罢了。”秦晚淡淡地回应,生病的事情并没有太放在心上,“何况在庄园里浪费了这么多的时间,我也该回去处理公事了。”
秦晚每说一句,手腕上的力道就加剧一分。
薄靳深的怒气似乎比往日更大一些。
“你觉得和我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就是在浪费时间?”
无视了薄靳深眼里的怒火,秦晚也不想再多解释些什么,直接应了声“是”。
“晚晚,你最好想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放开我,我要走了。”
在薄靳深无声的施压之下,秦晚只是不咸不淡地说了这么一句。
似乎压根就没有把他此刻的情绪放在心里。
“好,很好。”
薄靳深咬牙切齿挤出了这么几个字,而后放开了自己的手。
秦晚只揉了揉自己发红的手腕,根本没看到薄靳深此刻铁青的脸色,径直走上了楼梯,回了房间。
其实来到这里,秦晚几乎什么东西都没有。
草草拿走了几样东西之后,她才瞥见桌子上,昨日退还给薄靳深的香水,又重新出现。
但也只是一瞥,秦晚就收起了自己的视线,走出了房间。
“我收拾好了,我们走吧。”
傅北城拿走了秦晚手里的东西,像是示威一般,对薄靳深笑了一下:“那我和晚晚就先走了,感谢薄总这段时间对她的照顾。”
那语气里,颇有点宣示主权的意思。
“不客气。”
语气硬邦邦的。
秦晚无心理会他们之间的纷争,走出了庄园。
两人一齐回了酒店。
薄靳深的脸色很差,佣人在一旁打量了几眼,最终还是选择做自己的事情去。
他站在原地回想了一下刚才的情景,眼神更是冷了几分。
上楼,秦晚的卧室开着,佣人已经开始收拾。
“薄先生,稍等。”
里面传来了佣人的声音。
薄靳深脚步一顿,回头,只见她手里拿着一瓶香水:“秦小姐好像忘记带走这瓶香水了。”
她哪里是忘记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留下。
眼神暗了一秒,薄靳深伸出手,拿走了香水。
总有一天,它会重新回到主人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