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时钟走动的声音之外,就只剩下了秦晚的呼吸声。
没有了医院消毒水的味道,秦晚也没有那么不舒服,但是在天鹅湾内,似乎总能够勾起她关于过去的回忆。
然而脑海里反复出现最多的,还是小芸跟她说的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
如果真如他们所说,薄靳深已经醉倒不省人事,那么他们上床的概率小之又小。
因为曾经阮米米和她吐槽过,男人口中的酒后乱性都是假的,如果真的喝到醉了,是根本不会发生任何关系的。
秦晚记得那个时候自己很囧地看着阮米米一本正经说这件事情,甚至还抱怨着班上某个同学的男友就是用了这么拙劣的借口去欺骗那个可怜的女生。
所以,薄靳深说的话是真的?
秦殊然根本就没有怀孕,一切都是她编造出来的?
秦晚这才明白过来,当初她为什么要在自己面前演这么一场戏。
也难怪,如果秦殊然真的怀孕,按照薄夫人对那个孩子的重视程度,她本可以凭借着这些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不是为了栽赃自己,而故意拿自己的孩子的生命开玩笑。
原来一切都是预谋好的。
秦晚躺在床上,忽然觉得有些无奈。
有的时候,亲人甚至还比不上陌生人。
陌生人好歹没有想要伤害自己的意思,而亲人却会因为看你不顺眼,或者是追求全市,而想要害你。
轻轻叹了一口气,秦晚翻了一个身,内心思绪万千。
但其实,就算如此,也不过算是明白了一件事情,而它其实并不能产生其他的效果。
对于薄家而言,自己就是害秦殊然流产的罪魁祸首,这一点始终没有改变。
既然秦殊然能够骗薄太太流产大出血,一定是做好了充分的准备。
她不过听到了佣人们的话罢了,只不过是一个推理的结果。
不过转念,秦晚又觉得自己太在意这些毫无用处,与薄家这辈子都不想再有关系,他们恨自己也罢,往后再也不会有交涉了。
想到此,秦晚在黑暗之中扯了扯嘴角,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
许是和薄靳深争执花费了大量的精力,困意逐渐袭来,秦晚打了个哈欠,准备入睡了。
烦恼、该考虑的事情,都交给明天吧。
书房内。
管家敲了敲门,走了进去。
“薄少爷,小芸从秦晚小姐的房间走出来了。我问了几句,虽然她说没说什么事情,不过看样子是说了些东西的。”
“提到秦殊然的事情没有?”
薄靳深只问了这么一句。
“应该有,本来就是个好奇心强的人,偶尔喜欢问些不该问的。这一次倒是适合和秦小姐说一说过去的事情,至少让她不要误会了。”
“嗯,那就好。”
薄靳深淡淡点了点头,有些事情,从旁人的角度说,反而更有说服力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