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惜文的眼神冷了下来,搁她这煮茶呢?
她正欲反讽回去,话还未说出口,地上的魏子隐便突然开口:“王姑娘,还请你以后说话放尊重点,今天这事跟阿文没关系。”
王佩小脸一白,浑然不敢相信魏子隐竟然对她说这种话,还是为了穆惜文那个小灾星!
但魏子隐却直接无视了她,他转头冷冷盯着那几个出言不逊的人,毫无感情的冰冷视线让那几人都心惊胆战地低下了头。
看着这么维护自己的魏子隐,穆惜文心中微微动容,她轻笑着拉了拉他的衣袖,然后起身走到那个嘲讽她,并庆幸没有娶她的男人面前,满脸不屑地说:
“从头到脚,你连一个头发丝都比不上魏子隐,我就是一辈子嫁不出去都不可能看得上你这种长舌妇一样的废物男人,懂吗?”
那男人被说得满脸通红,他涨红着脸,气得颈间青劲爆起,更是气急败坏地捏起拳头就想往穆惜文身上砸来。
穆惜文鄙夷一笑,直接伸手一拳,重重砸在男人脸上,再一脚将对方狠狠踹倒在地。
“连一个女人都打不过,你不是废物是什么?”
说完,穆惜文吹吹拳头,用满是威慑的眼神扫过堤坝边的人,特别是那几个嘲讽过她的人。
她这一拳一脚所带来的震慑力不可小觑,堤坝边一下就变得死寂,无数男人的目光中都带上了恐惧之色。
看到这么彪悍的穆惜文,周长河只觉得自己身上一痛,想到这,他看向魏子隐的视线中不由带上了几分同情之色。
等了一个多时辰,穆建勇终于气喘吁吁地从家里拿了件衣服回来。
张二早已从这里消失,其他衙役也不会这么没眼力地非要为难同学道大人结识的魏子隐,便放他去旁边的房间中换衣服了。
穆惜文小媳妇一样抱着衣服跟在他身后,“你衣服换下来给我吧,我带回去帮你洗了。今天谢谢了啊。”
魏子隐没有搭话,只是又一次当着穆惜文的面把门重重关上。
更过分的是,在锁门前他还一脸严肃地看着她说:“别偷看。”
顶着周长河错愕、震惊的表情,穆惜文的脸欻地就红了,气的!她恨不得当场就踹开门进去把魏子隐打一顿。
他把自己看成什么人了?!
换好衣服后,魏子隐冲穆惜文扬了扬手上换下的那件薄薄的衣衫,穆惜文心不甘情不愿地一把抢过去,正想拿衣服撒撒气,便听“撕拉”一声,魏子隐那件本就劣质的衣衫直接被撕成了两半。
原本升起的嚣张气焰又瞬间消灭,穆惜文冲黑着脸的魏子隐讨好一笑,转身收拾了碎掉的碗筷就跑掉了。
诸事不顺,穆惜文原本是打定主意一整天都不要出门,也不要和人接触,中食、小食和涂抹伤口的草药就让穆建勇将功补过替她送过去好了。
但一个意外来客的到来,不得不让她改变主意。
从镇上回来的穆富阳给穆惜文带来了一个人——张学道。
“阿文姑娘,打扰你了,老夫有点事想和你商量一下。”张学道还是一脸和气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