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逸轩俊眸瞒瞒,冷漠道:“你觉得你有机会吗?哼!胆敢心存这等痴心枉想,你真该死。”
青语哈哈笑道:“我不得不佩服你的胆识和勇气,不过你要是药力发作还有如此胆量,我便可能真的会心虚吧。”
朝逸轩缓缓坐了起来,三千青丝拂背,俊美挺拔的背影剪碎了轩窗外流金炫霞,又仿若他便是那霞光,熠熠张开满胸怀的朝霞。
青语秀美的凤眸满是不可置信,神色慌乱道:不,不可能呀!神医的麻醉散你怎可能如此快的化解?”
朝逸轩理好散乱的衣裳,冷冷道:“莫神医的麻醉散果真是很强,但是朕并没有嗅到那所谓的醉香,包括刚才你的朕只不过利用你的视觉静止让你自以为朕中毒了,朕只不过跟你玩玩障眼法,跟朕斗,你还太嫩了些。”
青语惊慌道:“那你为什么……”
朝逸轩站了起来,那满天云霞便也跟他动了,流动着炫目红晕。只听他淡淡道:“朕只是陪你玩玩,没有你青语公主的陪趁,又怎能反趁出朕的睿智。”大概他也跟紫茗学的有些幽默了,至于青语,若是不带给她一个无法战胜的阴影,这颗棋子必然会坏了他的事。这又岂是她的死能赦免的?
他颇微有些自恋的冷笑话听在青语的耳中却是那般刺耳,是赤裸裸的嘲笑与讽刺。她只觉浑身冰冷到脚底,有非常屈辱的挫败感。她牺牲了所谓的自尊,自以为掌控了全局,却不曾想到一子行错,满盘落索,他根本就是存心想如此折辱于她。
片刻,朝逸轩回头身来,嘴角勾起,淡笑道:“可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朕又怎好意思不好好的收下?”说罢,朝逸轩邪邪的笑了……
在青语惊恐的目光注视下,一个略微有些步履蹒跚的少年恭恭敬敬地站在朝逸轩的身后,他的身行,与朝逸轩一般无二,但是那一张俊脸隐没在黑色的斗篷之中,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极为可怕的阴寒气息。
青语慌道:“他是……”
朝逸轩冷笑,道:“你知道害怕了吗?已经晚了,彼岸花,交给你了……”
那黑色斗篷遮盖下的男子恭恭敬敬地颔首,道:“是。”
朝逸轩深深地看了青语一眼,不再过问彼岸花,只是面色平静地徘徊在隔壁的寝宫门外,你难道:“既然你们都已经潜伏了去,那么就让我来做这明面上的筹码吧!”
……
赶了半日的路程,朝逸星娇小的身体略微有些吃不消,但还是强撑着行了数千里,这日头正中,烈日炎炎,朝逸星头脑愈发昏沉,终于承受不住昏了过去……
孟游眼疾手快,踏着马背,在她落马那一刹那接住了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道:“这真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他带着朝逸星纵身上马,速度降了许多,在锦州城外停了下来,租了两间客房请了大夫,歇了歇脚。
李远等人在午时赶到了锦州城,正欲动身继续前往沧州,偏巧遇见满头白发的西门纳兰,他沧桑的俊脸上,带着超脱凡尘的飘逸气质,静静地站在人群中,眸底深处的悲伤被他掩去,露出淡淡地微笑,那般清淡悠远……
西门纳兰着一身相士道袍,右手擎起活神仙:西门纳兰的字样,即使潜伏在人群,却有着独特的气质,令人沉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