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华衣男子眼神却如毒蛇般看向了雏菊,雏菊心猛地一跳,惊惧不已。
在那华衣男子开口之前,紫茗道:“作客的话,日后再说,今天我们誓死要杀出一条道来。”
那华衣男子脸色阴沉可怕,手中折扇一挥数百名黑衣人便降落在这拥挤的小巷子里。
一件窄小的四合院里,走出一位佝偻的老头子,老头推门探出头来,沙哑着声音,疑惑道:“今日这乌龙巷里,怎么这么的热闹?”
华衣男子呼吸一滞,阴森森地挥舞着扇柄,强横如山岳般的内力澎湃而出,似乎随意便想要将这老头子捏成碎片。
紫茗忙布下一片冰幕,将老头护在冰幕里,但是那草草铺就的冰幕,却在一瞬间被破碎,溅射开来。
萱篱慌忙地闭上眼睛,她最是感性,最见不得老人受苦了。更何况这次是一个活生生的生命。
那老者却是淡然一笑,毫发无损。
紫茗凝眸,也隐约间发觉到这老者不简单。
那佝偻的老头打着哈哈,道:“你们年轻人,就是太冲动了,若不是你们的吵闹声,惊醒了我家主人,我老头子也不会出来管你们这等闲事。”说罢,他指着那华衣男子道:“阿花,你怎得背着我老头子出来逛街了,走,跟我老头子回去跟主人道个歉。”
那华衣男子也觉得这老头不简单,不敢造次,疑惑道:“不知前辈是……”
那老者眯着眼,看着他,道:“哎呦,阿毛呀!刚才俺老头子还以为你是阿花呢,阿毛,你长的真快,连我老头子都不认识了呢!”
紫茗弱弱的问道:“老人家,这阿毛、阿花究竟是何物?”
那老头子见她,浑身颤抖地跪了下来,呜咽道:“宫主饶命,俺老头子知错了,保证再也不会透露本派宫殿的秘密了,宫主,放俺老人家回宫吧!”
紫茗一阵头疼,那老者忽然站起身来,脸色难看地看着那华衣男子,哼道:“阿黄,你竟然带着一群阿花来我老头子门前闹市,竟然敢动我们仙宸宫宫主,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
说罢,他浑身上下突然被一股强横的内力包围,厚重如大山般绵延的威压倾泻而下,压的紫茗喘不过起来。
夏月烟也感受到这股内力,迅速地腾挪飞跃而来,他一眼便看到一个浑身是血的老头子,在一群黑压压的黑衣人之间穿梭而过,其后一身洁白袍子,泰然自若地站在紫茗面前,看着紫茗目瞪口呆的样子,摸了摸脑袋,疑惑道:“宫主,你怎得会有这种表情?”
紫茗汗颜,道:“老人家,你认错人了吧,我怎么会是你说的什么宫主,我只是朝明皇朝皇妃!”
那老头皱了皱眉头,紫茗心惊胆颤,要是这老头一个精神不正常,一掌将她挂了,她的宝宝可就活的憋屈加冤枉了!
不过好在,那老头子喃喃自语地踱步,良久转身,嗫嚅道:“是我记错了吧,我记错了!”
他边说边推门而进,然后关上沉重的大门,紫茗隐约间看到满院的红梅盛开,极为妖冶!
“这老头当真是古怪,怎得说的尽是些怪异的话。”于雪缓缓逼出了体内的迷烟,感觉大好便问道。
紫茗摇头,道:“人老成精,或者成鬼,我们怎么能了解的那么清楚。”
华衣男子在老头疯狂的肆虐下,保住了性命,他穿着粗气,道:“算你们走运,我们撤,但愿你们以后也能这么走运!”
说罢,便领着残兵蟹将灰溜溜地腾跃而去。
夏月烟见紫茗无碍,心中大定,正欲离去,却被紫茗叫住,道:“你能在如此危险的时刻出现,证明我真的没有看错你,老友见面,也不请客吃饭?”
夏月烟猛的顿住脚步,不可置信道:“你是说…请客?”
紫茗淡淡一笑,道:“怎么,难道朝明首富,夏家连一顿饭也请不起吗?”
夏月烟忽然傻笑道:“不是,好,好,当然好了,皇妃想吃什么我夏月烟都可以请得起。”
紫茗扶住雏菊,边走边道:“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夏月烟连忙跟上,心情不知为何,便如那日光一般,大好!
夏月烟屁颠屁颠地跟在紫茗身后,远远被累的气喘吁吁的炎峰看到,忍不住又骂骂咧咧道:“靠,这丫的,有紫茗就没人性了,害得我还以为他有什么事情呢!以后他再有什么事情,我坚决不会再管了!”
说罢,极其郁闷地与夏月烟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