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雪的话还没说完，一道凄厉的喊声便响起。

她的蛇身被一道道金光割过，刚刚略有恢复的身子，再次伤痕累累。

余南翼冷声开口，“从今天起，别让本王再听到贱人两个字，否则本王不敢保证不讲你五马分尸，挫骨扬灰，让你灰飞烟灭。”

“那又如何？”冷冷的对着那一道道的金光，红雪大吼。“从我选择逃离三界，为千年妖魔的时候开始，我便已经永世不得超生了。灰飞烟灭又如何？你比灰飞烟灭又好到哪里去？”

大吼过后，红雪陡然一阵阵冷笑。

收敛起自己的蛇尾，再次变为人形，红色的衣裙在这夜空中随风翻飞。“你比我又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傻乎乎的追随着那个贱人，得不到一个名分，现在连自己的身体也失去了。”

嘲笑，蔑视，恨意，拳拳而出。

“真不明白，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让你和洪烈轩两个男人像傻子一样的为她付出一切。”

红雪看着眼前金色缠绕周身的洪烈轩，心思悲凉的开口。

洪烈轩如次，对沈莹莹一心一意，如今余南翼又是这样。她真的不明白，同样是女人，她到底比沈莹莹差在了哪里，为什么她祈求那一丝丝的爱都困难无比，而沈莹莹却轻易得到两个男人的痴心相付。

“莹莹的好，你不懂。”

“莹莹的好，你永远不能明白。”

洪烈轩和余南翼两人轻轻开口，即便说的话不同，但对沈莹莹的深意却是大同小异。

沈莹莹看着，听着，泪水横流。

同样的问题，她也无数次的问过自己，她到底何德何能，能得到洪烈轩和余南翼的真心。现在，她陡然明白，或许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两人的心中有她，不需要理由。就像她深爱着洪烈轩，也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为余南翼留下一份天地一样。

“哈哈，哈哈……”

红雪凄厉的笑声传来，“我是不懂，我也不想懂。金丝化羽，余南翼，你一个修行三千年的仙鸟，为那个贱人使出一生只能用九次的金丝化羽，这种爱让我感动。今日我暂且放过你一马，真期待下次还能见到这样的场面。毕竟，九次之后，你就会自然死去，不是吗？”

红雪的话，让沈莹莹和洪烈轩都倒吸一口凉气。

不知道金丝化羽是什么，但红雪的话却让他们害怕。

如今，余南翼已然化身成一个吊坠，若是他用了金丝化羽九次之后真的死去，那会是灰飞烟灭或是什么？沈莹莹和洪烈轩不敢去想象。

像是感受到了气氛的沉重，余南翼满不在乎的大笑。

良久，他的笑声才止住，“红雪，你觉得就凭你一个千年的蛇妖，还能逼着本王用出九次金丝化羽？你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

满是不屑，满是轻蔑，可即便余南翼这样说，沈莹莹还是担忧。

冲出金光圈，来到洪烈轩身边，沈莹莹大吼，“余南翼，你个傻子，你不要这么冲动，让我和洪烈轩担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