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阮潆泓开口:“臣妾初次入宫便觉于娘娘一见如故,今日有幸得以侍奉陛下,不胜荣幸,另有一物想要献给娘娘,还望娘娘莫要嫌弃才好!”
“哦,是何物啊?”对于阮潆泓的示好许莲衣心下了然。
“回娘娘,是……”边说边打开盖子,阮潆泓心里咯噔一下,怎么会是铜钗,我明明准备的是金钗。乔静元!这个女人!
“铜钗?”果然,乔静元首先发难:“皇后娘娘无上尊贵,你献她铜钗是何意?”
阮潆泓心下暗道不好,果然皇后也眯眼看着她,怎么办怎么办?乔静元你等着。
“我也想知道这铜钗是何意,”许莲衣出声:“阮贵人?”
“回禀娘娘,这铜钗确实是臣妾特意准备的。”顿了顿继续说:“世人皆道金器才是尊贵的象征,正因如此,用金送人的人不计其数,臣妾也不想落入俗套,赠予皇后娘娘之物怎么玉他人一般无二,故特特择了铜钗赠给皇后娘娘。”
“这算什么理由?”乔静元嗤笑道。
阮潆泓开口解释到:“铜意为‘同’,这龙凤呈祥的铜钗寓意皇上与娘娘同心同意,执子之手,与子同老!”
“原来如此!”许莲衣拍手:“果然是个妙人!”
阮潆泓微微一笑:“娘娘谬赞了,此乃臣妾的本分,可当不起娘娘这声赞!”
许莲衣甩了甩帕子:“本宫说你担得起那你自然的担得起的,以后你这份玲珑心思可要用来好好伺候陛下才是。”语气珍重,让人摸不清真假。
“娘娘,她分明……”乔静元看她就这样躲过一劫,愤然开口想再说些什么,许莲衣一个凌厉的眼神过来,吓的剩下的话都噎在喉咙里。
“这么些时候了,本宫也有些乏了,你们都各自回宫吧!”许莲衣稍稍扶额做疲惫之态。
“是,臣妾告退!”
待她们都散了,许莲衣缓缓开口:“今日之事,你们两个怎么看?”
慧语和妙语对视一眼,接过许莲衣的茶盏:“阮贵人聪明伶俐,城府颇深,且有意向娘娘示好,大抵是想让娘娘做她的靠山。”
妙语接过话:“今日之事明显是静元婕妤故意陷害,可阮贵人却不当即戳穿她,可见其心思之深沉,反观静元婕妤……”
“静元心思单纯,今日一较高下立见,她斗不过阮潆泓。”
“娘娘说的是。”慧语道:“只是今天乔婕妤那半句话未说,不似她的作风啊,也不知打的什么算盘。”
许莲衣冷笑一声:“凭他有什么打算,总翻不过天去!”
御花园内乔静元走在前头,阮潆泓快走几步追上去:“静元姐姐留步,妹妹有几句话想问问姐姐。”
“哦?何事啊?”乔静元不耐开口。
“姐姐你为何要将我的凤钗换了去。”阮潆泓走进几步:“今日在来的路上你故意接近我,当真以为我什么的不知道么?”
乔静元脸上一片戏谑:“妹妹在说什么?我怎的一个字也听不懂。”眼角余光瞟见乔引娣从角门而来,心下顿生一计。
她拽着阮潆泓的手,阮潆泓不明所以愣了愣,紧接着听她拔声说道:“妹妹你这是要做什么?快放开我!”
阮潆泓心下大惊,暗道不好,随即想甩开她的手,却见乔静元顺势向旁边的假山摔去,一头撞在了石头上,血流如注。
阮潆泓没想到她竟如此狠的下心,耳边传来一声惊呼:“这是怎么了!”
原来乔引娣看见这边两人争执,心下明了是有人想请她看戏,乔引娣也不拒绝,果然是场好戏。
只见乔静元捂着伤口,梨花带雨道:“求娘娘为我做主,阮贵人她、她想杀了臣妾!”
扑通一声阮潆泓跪倒在乔引娣面前:“还请娘娘明见,臣妾断无此意,是她污蔑我!”指着乔静元恨恨的说。
“这……”乔引娣故作为难,“这事我也不便插手,还是让皇后娘娘来定夺的好。”
许莲衣看着刚离开不出半个时辰的一行人又折了回来,还有一个是抬着过来的,心中大异。
刚进了宫门乔静元就从软轿上翻下来跪在地上,好不凄惨的开口:“姐姐救命,求姐姐为静元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