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莲衣见他关心的眼神,抿了下唇,随后看了眼乔静元:“是她,她方才说的也不全是假的,只是事情都不是红儿干的,是她。”
“娘娘您可不能随便冤枉臣妾,这人证物证可都没有,您手腕的痕是臣妾捏的不错,可当时臣妾不是着急您受伤。”乔静元捏着的手微紧,表面尽量不露出异样来,出声还想继续争辩着。
然而慕藴亭根本不顾她的巧言善辩,在见到许莲衣手腕的红痕时,就已是有了怒气,这会儿听到她承认是她所伤,更是不愿听她的辩解。
“来人,将乔婕妤打入冷宫,永不解禁,没有朕的允许,谁都不许去看望!”慕藴亭下完这道指令,也不管身后的乔静元是何表情,带着许莲衣便离开了,至于红儿已经安排人处理了。
而慕萧辞也需要重新安排了,跟着让人带着他离开了这里。
乔静元失神的后退了几步,最终无力的坐下,嘴里全是苦涩,就只凭许莲衣的几句话,就能将她推入深渊,没有人证物证又如何,只要他愿意相信谁,还不就是谁是对的。
虽然这事的确是她做得不理智,可若是换成许莲衣,没准又是另一种结局。
乔婕妤被打入冷宫的事,让皇宫里颇为热闹了一番,谈着她的事,刘静烟在得知这件事后,唇微勾了下。
“若是有人来找,就说主子已经歇下了。”刘静烟吩咐了身边的心腹宫女,待一切安排好,她悄悄来到了冷宫,进去见着了乔静元。
这冷宫很是僻静,方圆最近的一处宫殿,离这儿也有段距离,可说是完全被废的地方。
乔静元见到人,凄凉道:“你来作甚?”
“乔婕妤。”刘静烟笑着喊了她一声,款款站于她面前,眼含笑意:“自然是来悄悄曾经风光过的人,如今凄惨的下场呀。”
听到这话,她脸色顿时变得难看了起来,冷哼了声:“此时可别得意,指不定将来的哪一天,还能在冷宫里碰着。”
“没有那个机会会在冷宫里碰见。”刘静烟不紧不慢的说着,眼神瞥过她,里面毫无情绪。
以为她是在说自己绝对不会落魄,嗤笑:“你还真是自信。”
“这不是自信,是我有智谋。”刘静烟扬了下眉头,看她的目光像是在看死人。
乔静元被这目光看得很是不自在,听她说的这句话,无视掉了这抹不自在,冷笑:“智谋?可别阴沟里翻船,自食其果。”
“你是在说你自己吧。”她无所谓的笑了下,将早已准备好的东西拿了出来。
乔静元还想说什么,然而没过多久,她就倒下了,彻底没了声息,刘静烟拍了拍手,返了回去,来去都未曾被人看见。
乔静元悄无声息的死在冷宫里,没多久就被人发现了,慕藴亭看了眼禀报的侍卫,沉声问道:“根据查探,据说是死因是和龙胆紫有关。”侍卫简单的说了下。
得知原因,慕藴亭挥手让人下去,在旁边的许莲衣摇了下头:“没想到她竟然会死在冷宫里。”这着实是她没想到的,还会有别人下手置她于死地。
“在我面前就不必这样了。”慕藴亭无奈,听到是龙胆紫,再联想到之前发生的争执,认为是眼前人所谓。
许莲衣一下子没明白他说的,疑惑的看向他:“什么?”
以为她还想装傻,慕藴亭皱了下眉头,握住她的手:“你若是想要她死,直接下令赐死便是,何须这么麻烦?”
这下许莲衣听懂,觉得这都是她做的?光凭一个龙胆紫?
“你觉得是我做的?”许莲衣有些想笑,的确她是做得过分,可是她既然被打入了冷宫,那也就不想再夺她性命。
慕藴亭未回话,可是眼神告诉她,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既然死了那就让人埋了吧。”慕藴亭安排好乔静元的事,就打算带着人去御花园里散散步。
许莲衣被如此误解,张了张唇,想要去解释,但是他这幅大度的模样,根本就让她无可解释,既然真的是她做的,他也觉得不算什么吗?
顿时她有些哭笑不得,这真的是有话说不出,说了没准还不信,说得多了也许还会惹他烦,抿了下唇,最终还是没有把话给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