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蕴和玉香下了马车来,果真见马车一边的车轮子坏了,宋蕴看看天色已经不早,这一路人迹鲜少,他们很难遇到过路人,更别说马车。
“前面似乎有人家,我们先过去看看。”宋蕴指了前面不远处的房子道。
玉香点头,车夫也点头,先送了宋蕴和玉香过去不远处的农户家里。
“我们上山礼佛,下山时马车坏了,能否让我家小姐在您府邸上暂歇一会儿,我回去换了好马车就来接小姐。”车夫态度诚恳的询问这户农家。
农家爽快的点了头,请了宋蕴和玉香进去好生招待,车夫给了他们几块碎银子,就匆匆的赶回城中准备新马车。
宋蕴进了屋子后,就发现了躺在堂屋里凉榻上的一位年轻男子,面色苍白,关心询问:“这位少年郎看起来是受了重伤?”
“那是我儿,他是赶马车做营生的,前些天有人雇了他的马车上山,谁知道下山的路上遇上了强盗,马车毁了,命也险些丢了,两条腿也断了,他就是好起来了,以后也只能一辈子躺着……”老妇脸上满是沧桑沟壑,提及儿子这事,她就伤心欲绝。
宋蕴递了帕子过去给老妇擦眼泪,劝她:“大娘,您别太难过。可给您儿子找大夫看过?”
老妇摇头:“家里穷。”
“大娘,我略会些医术,我给他看看。”宋蕴道,也不等老妇回答,就喊了玉香去准备热水、毛巾,又让老妇去找一瓶酒来。
她过去动作利落的撕开少年的裤脚,膝盖处青肿有淤血还化脓了,伤得很严重,可能膝盖骨都被打碎了。她用毛巾沾水后拧干,给他擦了伤口周围的淤血脏污,然后用酒清洗他的伤口。少年在疼痛中醒来,疑惑又惊恐的眼神看着宋蕴。
“别怕,我在给你包扎伤口,我是大夫。”宋蕴温和的语气安抚。从袖口里拿出早先准备好的金创药,撒在他的伤口上,然后才用布条包扎好他的膝盖骨。
“好了,我再开个方子,按药方抓药喝上几日,应该就没什么大事。”宋蕴擦了擦额角的细汗,便就让老妇拿了纸笔过来,写好一张药方递给老妇。
与药方一同递过去的,还有几张小银票。
“就当你们是与我借的钱,等以后生活富余了,再还我。”宋蕴看着老妇惊疑的眼神和缩回去的手,含笑道。
老妇大方的接下:“多谢姑娘。”
屋中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全都落在了早就在屋子外面站着的赵雍淳眼里,他意味深长的浅笑道:“没想到蕴姐还会医术?”
“早先看过基本医书,略知一二。”宋蕴神色平静,又问道:“阿淳,你怎么在这儿?”
“路边看到你你府上的马车,便过来看看。”他答。
老妇将赵雍淳请进了屋子里,又是对宋蕴千恩万谢的。很快,车夫就赶了马车过来,宋蕴和玉香先行一步上马车回府。
赵雍淳在离开之前,眼神落在桌上的那方帕子上,伸手便要去拿。
老妇道:“哟,这是那位姑娘的手帕,借给我擦了眼泪。”
“我给她送回去。”他将帕子揣进怀中,冲老妇抱拳道了声谢,就骑马离开了。
马车上的玉香心里满是疑问。
公主怎么会医术?虽然公主菩萨心肠,可怎么会那么凑巧的身上带着金创药,还帮那个不认识的少年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