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离那个高位只差一步之遥了。
“王爷,闽都来信。”一早,南风就匆忙进书房,将信交给崇王,“是有关皇上势力的。”
崇王忙打开信来看,信上交代的便是四海阁等方面的势力。
宋蕴虽然将四海阁、碧霞栈和无量宗的事简略跟管子骥说了,管子骥还是派人去将这三方调查了一番,将这三个地方的事查得更清楚,然后又从崇王的大本营闽都那边将消息传到崇王手上。
崇王看完之后,冷笑了声:“果然,咱们这位皇上不简单的很,手里有不少势力。可是,那又如何?四海阁在廊州,碧霞栈在的永陵城,无量宗在榆连城,三地虽相隔不远,但都不在京都。”
“可是,京中还有好几位赵将军在。”南风提醒道。
“所以,我们的目标是这几位赵将军,得好好利用梁国的来犯,尽可能的将几位赵将军弄去抵抗梁国。”崇王得意道,哪怕此时查到了宋昱敬的势力,在他看来,反倒证明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这是老天爷都站在他这边。
“王爷,属下始终觉得皇上的势力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南风忧心劝道,从他们回到京都之后,一切太过顺利,就好像早就有人给他们铺好了一条康庄大道。
越是如此,他就越发担心。
王爷蛰伏六年,吃了那么多苦,付出了那么多,一步踏错,将是万劫不复的深渊。
“胜利就在眼前,你怎么总是畏首畏尾,要成大事,就得冒风险。”崇王道,略显不悦的看了南风一眼,不耐烦的很,道:“你立即拿本王的手令,将本王的人马往京都调遣。”
“是。”南风只得听令。
崇王此时虽然急功近利,但南风所说,以及各方所传宋昱敬在宫中藏了不少势力,他都会有所考量,调人马过来,一时之间,他还不会妄动。
两日后,宋蕴在昭王府给赵雍淳举办接风宴。
京都那些权贵子弟自然知道宋蕴对赵雍淳一直都十分要好,他们曾经大多欺辱过赵雍淳,如今赵雍淳成了大将军,他们也惧怕赵雍淳报复,故而,昭王府接风宴,大家都来捧场,讨好宋蕴与赵雍淳。
毕竟他们跟赵雍淳并无深仇大恨,没有必要因为曾经一些不愉快的过往非要撕破脸皮。
故而,昭王府的接风宴十分热闹。
裴钰来了,凤澜月跟着裴钰一同来了。
宋蕴远远的就看到凤澜月跟在裴钰的身后,眼神略显凉薄,冷漠,转身便吩咐下人再去仔细检查一下宴席上的食物和美酒,千万别出了岔子。
“崇王和萧世子也来了。”如沁过来在宋蕴耳边低声道,刚进府门。
宋蕴微微皱眉,略有些不悦,她办这个接风宴就没有给崇王和萧赫旻递过帖子,就是担心崇王和萧赫旻在宴席上动手脚。
这两人,可是一直都在给她不痛快。
这次他们倆还不请自来,她可不信他们只是安安分分的来参加宴会。
“都仔细些,如沁你去北苑一趟,让梁将军暗中盯着。”宋蕴低声跟如沁交代。
如沁点头,就立即往北苑那边去了。
章太妃过来,对宋蕴提醒道:“姨母听说崇王和萧世子不请自来,你可要小心应对。”
“姨母放心。”宋蕴答道。
章太妃点了头,目光柔和慈爱的看着她,语重心长道:“阿蕴,京都最近发生了许多事,昭王府有你父王留下的军方关系,加上你与赵将军府和镇威将军的关系交好,昭王府已经被许多人盯在眼里,却又无真正能主持大局的人,阿痕还小,姨母又只是个深宅后院之人,并不擅长于此。我看你常看兵书和权谋人心之书,这昭王府,始终还得靠你撑着。”
“章太妃与阿蕴的姨甥感情真是好……”崇王和萧赫旻已经到了花厅,崇王打趣道,“要不是听萧世子说起,本王还不知阿蕴在昭王府给镇威将军办了接风宴。本王和萧世子不请自来,阿蕴和姨母可不要不高兴!”
说完,他爽朗的笑了几声,可丝毫没有不请自来的拘禁不适。
脸皮厚得极厉害。
宋蕴笑了笑,道:“崇王哥说笑了。”
“没想到阿蕴竟是镇威将军的伯乐,曾经这全京都的人都看不上镇威将军,说他是废柴,偏偏阿蕴你抬举他,对他好,才成就了他今日之奇功。”崇王审视的目光看着宋蕴。对于宋蕴的本事,萧赫旻早就司空见惯。
京都中人皆知曾经卫府的卫子衿长袖善舞,智谋无双,最会算计人心,在萧赫旻看来,卫子衿不及宋蕴。
他实在想不明白,卫子衿在灵妙山学习数年,而宋蕴自小被捧在手心里,从未接触过半点权谋算计,眼中所见从无半点脏污,却突然间极会谋算,不知她是一直以来隐藏得太好,还是突然间开始算计的?
“崇王不知,蕴公主会的东西可多着,就单单眼光好这事,算不得什么。”萧赫旻浅似笑非笑道。
宋蕴警告的看了萧赫一眼,担心他多嘴在崇王跟前多说。
崇王太过醉心于权利,虽说在闽都蛰伏六年培养势力,但他眼界不行,不但未能准确知宋昱敬势力,连卫家、江陵家和云阁、神机阁这几方势力都不曾了解。他又自视甚高,只要于他有利的事,必定不择手段达到。
赵雍淳已经到了,宋蕴不与他们多说,过去迎了赵雍淳。
她在赵雍淳身边,低声道:“崇王和萧世子不请自来,他倆肯定要搞出事情,你去与裴钰打声招呼,让他仔细看着点。”
说完后,脸上笑着道:“阿淳,你可一直念着要喝昭王府的百酿梨花醉,今日,定让你喝到饱。”
一行人到了宴席中落座,满满当当,得有三四十人,算是个盛宴,极其热闹。
只是萧赫旻和崇王来了后,大家还是有些拘谨。
宋蕴笑着埋怨道:“唉,我不给崇王哥和萧世子递帖子,就是怕你们二人来了,大家不自在。”
刚端起酒杯的崇王顿住,侧头看向宋蕴,疑惑问:“怎么?本王和萧世子是哪儿得罪了大家?”
宋蕴解释道:“崇王哥你才回京都,就将卫家从朝堂上敢走,雷厉风行,手段狠辣,咱们京都的这些纨绔子弟素来又都是些不务正业,欺行霸市之人,自然是怕你的,还有,萧世子是京都的巡查史,什么事都管,在座刻有不少人犯在萧世子手上,大家也都怕他。”
“原来如此。”崇王轻笑了声,略有些尴尬,“看来,这热闹,本王不该来凑。”
说完,他站起身来,清雅肃然的朝在座的人作揖鞠躬,以示歉意,“对不住各位了,本王和萧世子这就离开。”
他还真的要转身走。
宋蕴忙叫住他二人:“你们就这么走了,可不是叫外人看来,是我要赶人走。我可得罪不起萧世子和崇王哥!”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极小声,有几分嗔意,却又能刚好落入崇王和萧赫旻的耳中。
崇王笑了笑,爽快的坐下,朝宋蕴道:“你这丫头,满京都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你看看你,你是皇上最喜欢的蕴公主,又好几赵将军朋友。”
“崇王哥说笑。”
崇王看了看众人,率先开口道:“光吃肉喝酒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增加乐趣也好增进相互之间的关系。”
他来昭王府的意图很明确,他在京都,不好开府宴请这些权贵子弟,免得遭人怀疑他有拉拢之嫌,正好昭王府给赵雍淳办的接风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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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纨绔子弟素来又都是些不务正业,欺行霸市之人,自然是怕你的,还有,萧世子是京都的巡查史,什么事都管,在座刻有不少人犯在萧世子手上,大家也都怕他。”“原来如此。”崇王轻笑了声,略有些尴尬,“看来,这热闹,本王不该来凑。”
说完,他站起身来,清雅肃然的朝在座的人作揖鞠躬,以示歉意,“对不住各位了,本王和萧世子这就离开。”
他还真的要转身走。
宋蕴忙叫住他二人:“你们就这么走了,可不是叫外人看来,是我要赶人走。我可得罪不起萧世子和崇王哥!”后面这句话,她说得极小声,有几分嗔意,却又能刚好落入崇王和萧赫旻的耳中。
崇王笑了笑,爽快的坐下,朝宋蕴道:“你这丫头,满京都里,得罪谁都不能得罪你。你看看你,你是皇上最喜欢的蕴公主,又好几赵将军朋友。”
“崇王哥说笑。”
崇王看了看众人,率先开口道:“光吃肉喝酒没什么意思,不如,我们来行酒令,增加乐趣也好增进相互之间的关系。”
他来昭王府的意图很明确,他在京都,不好开府宴请这些权贵子弟,免得遭人怀疑他有拉拢之嫌,正好昭王府给赵雍淳办的接风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