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又是年末时
每个时代都带有着每个时代的独特印记,经济停滞不前,则如一潭死水,而如今随处可见的基础建设正好相反,是整个社会大踏步朝前发展的一个体现,在此过程中,不可避免的会产生一些矛盾,然而历史的车轮总是要向前的。
就拿DS这条街的拆迁来说,前后也出现了几次小规模对峙事件,螳臂当车的事我不会去做,更不会无知到去阻止历史的车轮,按照官方的说法,我还是比较顾全大局的,虽说这所谓的大局很可能都是徐子铭硬生生给划进去的。
在十二月的最后一天,DS正式歇业,所有客人在几天前就领到了新店开张的优惠券,优惠力度不可谓不大,开张前三天,所有消费五折,并且到时候还会请一位明星助阵,至于明星是谁,余经理正在洽谈中。
这么做已经是赔本赚吆喝了,却也是迫不得已,没有足够的噱头和期待感,到时候新店开张就不会有足够的客人光顾,那样的话DS歇业与关门大吉没什么区别。
DS新店的地址并暂时并未对客人透露,看似为了保持神秘感,实则是没办法的事,市中心的场地已经装修过半,除了私下看过两回效果图之外,实地我一次都没去过,只有余经理偷偷摸摸去过两趟,回来对那处的地段和场地赞不绝口。
新场地位于市中心商业街,毗邻一片高档住宅区,面积与现在差不多,只是那边只有两层,一楼依旧作为主要场地,二楼三分之二划分出来作为包间,另外三分之一则是办公区域,与现在不同的是中间到时候弄一道门隔开,内部少数人员刷卡才能通过,也避免了现在这样,时不时有闲杂人等跑到三楼办公来,还得安排一个保安在二楼守着。
新场地整体装修下来需要近千万,经营模式照旧,我与上官云清一人出资一半,拿着从徐子铭那坑来的钱给自己办事,这种感觉还是相当不错的,我更期待的是DS重新开业那天,他会是怎样一种表情,可惜没机会当面欣赏一下。
至于他会因此爆发出怎样的怒火我并不在意,就像那句风.骚无限的话,如果必须直面暴风雨,那么就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
倒是上官云清一身轻松,元旦后不久就飞到大洋彼岸与老婆孩子团聚去了,临走前我与他最后见了一面,因为这次告别之后,还不知道有没有再见的机会。
还是当初那家茶楼,依旧是二楼临窗的位置,整整一个下午,在温煦的阳光里,我和上官云清聊了很久,从生意经到人生感悟,像是毕业前老师的最后一堂课,上官云清絮絮叨叨的说着,我仔细的听着,偶尔问一两个问题,或发表几句见解,直到夕阳西下时才相互告别。
拆迁协议上面清水路那边的场地还真被余经理给租了出去,一年七万块租给了养鸡的农户,挺好的场地用来作为鸡舍似乎奢侈了点,但是价格便宜,所以对方很爽快的签了两年合约。
随着城区改造项目的进行,徐子铭在电视上露面的频率越来越高,对于这位年轻的U能集团副总裁,坊间传闻还是很多的,甚至吸引了一批女粉丝,不得不承认,徐子铭的卖相很不错,加上谈吐气质,的确有吸引女性的资本。
然而自从元旦那天新闻里葶苧曾出现在他身旁之外,其后再也没讲过这丫头,她又像以前那次一样消失了,我不知道她是否还在SZ市,更没有勇气去拨打那个号码。
随着DS的歇业,石瑶那边压力顿增,因为宣传到位,客人也都大多知道如今两边是一家,所以DS这里停业之后,至少有一半客人去了那边。好在员工也都暂时安排过去帮忙,人手方面到不是问题。
如今Asiablue的生意可以说好到爆,毕竟相当于两个场子的客人合在一处,晚上甚至偶尔会有酒水断供的时候,不得已就得临时从旁边的超市去搬。
石瑶天生是个夜店精灵,她本人也沉醉与这种气氛中,每晚的吧台就是她的领地,像一位女皇一样,周遭围着前来拜谒的臣民。
我偶尔会混迹其中,像普通客人那样,或是端起一杯酒,或是随着音乐轻轻摇动。
说来也好笑,在酒吧带了这么久,我还从没体会过当个纯粹的消费者是什么感觉,当然,在自己的店里是不会有哪个没眼力劲的服务员要我结账的。
连续几晚上我都如此,之所以这么做还有另一个原因,夭小妖回武夷山去了,似乎要处理点事,她没有明说,我也没细问,只告诉我会在春节前赶回来,我算了算日子,还有近一个月,也不知这丫头什么事需要处理这么久,万一公羊胄那老家伙不放她走,到时候我是不是带上欢子兄弟两另外再挑几个壮实的保安去抢人?
一杯酒下肚,我又挤到了吧台边,把空杯子往前一推,如其他那些猎艳的客人一般喊道:“美女,来杯度数高点的!”
正在调酒的石瑶转身抬头,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抬手就去酒架上面拿Bacardi151,吓的我赶紧摆手告饶。
现今Asiablue的生意仅靠石瑶一个人根本忙不过来,于是近期又招了一个年轻的男调酒师,按石瑶的话说,忙的时候调酒,闲暇了调戏调酒师。
我知她是说笑,也没阻止这事。
年轻的调酒师阳光帅气,吸引了不少女客,我与石瑶的互动他看在眼里,目光微微一闪,带着一丝警惕,这让我有些奇怪,等再看到他瞟向石瑶的目光之后才恍然大悟,这小子估摸着也被石瑶的魅力征服,只是近水楼台先得月这种事也要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不是离得近就一定能发生点什么,起码在我看来,在石瑶面前他没戏。
我嘴角挑了挑,冲着石瑶使了个眼色。
她会意,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随即帮我把空酒杯倒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