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这么问他笑了:“你以为我这经理白当的?会不会影响到生意我心里还能没个数?再说了,就算账面上一分钱不留,两个酒吧一两晚的生意也就有足够的钱来维持日常开销了,以现在Asiablue与DS的情况来看,每月至少能给你那边打过去三百万,所以你放手做你的事就是。”
所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余经理的为人确实没什么可指摘的地方,我不在推脱,把银行卡贴身装好,正如他所说的,我要去的地方没钱寸步难行,接下来要做的事更是需要大笔的资金来支撑,这样加上原本身上剩下的近四百万,就有一千三百万,应该足够一阵子的开销了。
从到DS至离开,总共不过二十分钟,我把两边办公室保险柜的钥匙交给余经理,又告诉他市局刘队的电话,做酒吧这行业没这点关系心中总归没谱。走的时候余经理并没有送我出来,而是继续处理酒吧业务上的事去了,与他以往的作风一样。
三天之后,我踏上了驶往SH的火车,奔向那座所谓的魔都,这不是我第一次去,就是不知道会不会是最后一次去,在哪里将遇到什么我一无所知,甚至有没有命回来我都说不清楚,不过我还是义无反顾,因为有些仇是不能不报的。与我一起上路的还要姐姐,她的腿已经好了七七八八,而且课程耽误了许久,再不好拖延下去。
父亲还躺在ICU监护室内,病情算彻底稳定下来了,然而什么时候能醒,不管是那位李主任又或是庞院长,都无法给出一个确切的日期。
临走前我拜托苏小小偶尔来医院瞧瞧,这丫头知道我要离开之后还是忍不住哭了。
葶苧那边我打了个电话知会了一声,如今她日子似乎也不好过,徐子铭出事之后,她家里已经几次催促她回去了,估计是担心殃及池鱼,毕竟以前两家人走的太近了。
唯一让我忧虑的是夭小妖,这丫头有段时间联系不上了,最后一次电话说是要和师傅去祁连山一趟,此后就变得杳无音信。
我不知道公羊胄那老头有什么狐朋狗友在那里,不过对于河西走廊的这条东西延绵八百公里的庞大山脉还是多少了解一些的。与沿海地区的山脉不同,昆仑山系一向以险峻陡峭而著称,山上多半都是终年不化的积雪,而且以公羊胄那老头的操行,与他能成为老友的,避世隐居之所肯定也不会选在地势平缓的旅游风景区,十有八.九藏在大山深处的哪个犄角旮旯里,这样一想夭小妖的手机打不通倒是可以解释了,可是又开始担心她的安全问题,她本事再大,在大自然面前终归是不值一提的,然而如今我也只能放下这些担忧。
从SZ到魔都,高铁不过几十分钟而已,早上十点多上的车,等到了魔都吃午饭都还有点嫌早,先打了辆车把姐姐送到学校,因为家里那片已经拆迁,原本要搬往WX的东西在父母出事之后也就搁置下来,如今都堆在Asiablue那边的闲置仓库里,姐姐这回带了许多东西回学校,帮她楼上楼下忙活了半天才安顿妥当。
她同寝室的几个女孩挺开朗,不停拿我调笑,在我拿出一大包零食收买之下,几个人笑着答应帮我照顾好姐姐。在学校食堂和姐姐一起吃了顿午饭,走之前我又千叮咛万嘱咐,平日里一定不要离开学校,反正校园里设施齐全,只在宿舍教学楼以及图书馆这种地方活动安全至少是有保障的。
离开学校我立刻给齐局打了个电话,听说我已经到了,他便告诉我一个地址,另外告诉我一个令我浑身一震的消息。
徐子铭的下落有些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