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资料不算详尽,可还是吓了我一跳,魔都大小娱乐场所少说也有上千家,其中一半都多少与这姓冯的有关,那么此人的势力得有多大?或许只有像徐家这样有着深厚底蕴和官方背景的庞然大物才能在某些方面稍稍克制他一筹吧。
除此之外,余下的己方势力多是本市的地头蛇,属于那种在各方面都能说得上话的,相互之间也是盘根错节相互渗透,虽说纷争不断,总得来看也能勉强算是一个整体,特别是在对外时,都能保持一致,这也是那位姓冯的过于一家独大,这些人若不拧在一起,迟早会被赶出这个圈子。老狐狸在邮件的末尾特别让我注意一家叫江南夜总会地方,然而却没有告诉我具体原因,我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可还没拨出去就接到了苏小小打来的电话,这让我心中一紧。
离开SZ的时候我曾拜托她偶尔去医院看看我父亲,虽说他依旧处在昏迷状态,一切都由护士照顾,可终归有些不放心,所以苏小小会每隔几天给我发条消息汇报一下情况,每次说的都差不多,用医生的话说就是病情稳定,其实换句话说就是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
苏小小一直用短信和我联系,见她突然打电话过来我难免有些慌乱,好在电话接完之后才发现是虚惊一场。
苏小小告诉我葶苧请了一位神经方面的专家,好像还是从德国请过来的,准备给父亲看看,问我意见如何。
因为从目前各方面信息汇总来看,父亲应该是在那场车祸里中枢神经受损,中枢神经几乎控制着人体所有器官的活动和彼此之间的联系,稍有损伤都可能带来极其严重的后果,而父亲现在完全属于对外界零认知状态,甚至连基本的神经反射都看不到,可想而知中枢神经系统受创的严重程度。
尽管主观上不愿意承认,可我还是明白的,父亲这种情况康复的可能性微乎其微。
葶苧的做法对我来说更像是安慰性的举动,不过她也是一片好心,于是我告诉苏小小我没什么意见,虽说我并不觉得洋鬼子就一定比国内的医生强,可在目前这种医院专家组束手无策的情况下,让德国专家试一试也没什么坏处。
挂了苏小小的电话之后我又想起葶苧这丫头,如今徐子铭逃了,我也离开了SZ,她还在那里守着做什么?而且自从来了魔都之后除了最初打过一回电话之后,最近半个月都没联系过,她的想法我也无从得知。
我叹了口气,手指在屏幕上停留半天也没拨出那个熟悉的号码,最后再次调出夭小妖的手机好摁了出去。
“您拨打的号码暂时无法接通!”
我皱了皱眉,突然有种放下手头的一切买张机票奔向大西北的冲动。
阳光从两尺见方的小窗户斜斜的照进来,身上暖洋洋的,春天即将过去,不知道在夏日到来之前能否有那臭丫头的消息,我心中暗暗下决心,等下回再见到她时,一定要把这丫头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