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色看够了,伸了伸懒腰,她这才走到纺织厂门口的保卫科,拿着之前把应红翠弹走前顺来的工牌。
“您好,我要打电话。”
填单子写应红翠的名字,电话费从应红翠的工资里扣。
不得不说手机是二十一世纪最伟大的发明。凭着记忆,豆甜翻出自己的电话本,一个按钮一个按钮地在艰难使用着这抱着蕾丝布的老式电话机。
身世被揭穿,原身的亲爷爷曾经进城来过一次,原身表明不想回农村之后,老爷子给了她这个号码,让她危机时刻可以找这个号码的人求助。
“喂?”
“您好,是沈林望吗?我是豆甜。”
夹着电话听筒,豆甜听到电话那边传来长久的沉默,随后才开口,“有什么事情?”
“额,是这样的,”又是一阵穿堂风,豆甜拢紧衣领,顺便换了一只脚撑地,“我爷爷给我这个电话。说是如果我在县里遇到麻烦可以找你,你现在方便来诚美纺织厂接我一下吗?”
电话打完,太阳已经到了西边院墙。厂房出口陆陆续续有工人提前下班打饭。天还没有黑透,厂里的路灯已经打开,昏黄的灯下有颗老桃树,挤挤挨挨地开着些骨朵儿。
豆甜揉了揉脸,耐心计划。
穿越一遭,泼天的富贵还没找到,泼天的屎盆子是扣在她头上的。
如今被赶出家门,跟应红翠两人也算是掰了,不过这两人骗了原身不少钱,她现在可是穷的叮当响!
得想法子搞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