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芸之前说去羊城的路是得跟许进她们在一块,豆甜打算从一开始就跟这帮货分开。
“你们在说去羊城的事吗?豆甜,我正要说呢,厂办那边给了咱两两张硬卧的票,咱们不用坐硬座了!”:
听到豆甜说羊城,外面的沈芸探头进来插嘴。
“有卧铺?太好了!”
她还没坐过绿皮火车嘞,这一下正好可以体验体验。
“你们也去羊城?”
沈林望这么一说,一边的肖文忍不住挑眉,展开自己的一张邀请函和车票。
“我也要去。”
怎么会有这么巧的事?
“你这怎么还有邀请函呐?“
正红色的硬卡纸,上面滚着金边,一看就不是凡品。豆甜看向自己真挚的合作伙伴。
”嗯,遇到一个人,他给的,我打算过去看看。“
肖文描述简单,但是豆甜看着肖文那张一看就散发着金手指气息的邀请函,自己这两天收到的简直离谱的分红,结合她过往看小说的经验:逃跑的妈,失踪的爸,破碎但奇遇贼多的他……
豆甜心里忍不住有个浅浅的想法,看向肖文的眼神也变了。
微笑扩大,
“我真挚的,亲爱的,无所不能的朋友啊……”
肖文:“……?”
沈林望:“??”
很快就是出发那天。当天豆甜到车站的时候,许进已经等在那边。
见到她,站在许羡好旁边,有人不耐,“你怎么这么慢,好意思让人等你这么久?”
豆甜看站台的钟表,看看车票时间,随后一脸怜悯地看向那人,
“还有二十分钟啊,你不认识钟了吗?需要我教你看时间吗?
别问,问就是无偿教学,只因我心中热血,愿世界再无傻缺。”
“你!”
"行了。准备排队上车。”一旁许进开口。
这去羊城也不是第一次了,许进每次都是默认的小领队,见到豆甜拎着一个巨大的包,许进皱眉,
“你拿这么大一个包,到时候拎不动谁给你拎?你不会以为你跟那些卧铺的人一样,有多大的地方给你放行李吧?“
作为一起长大的妹妹,许进知道豆甜这辈子没坐过火车。
“没坐过火车,不会长嘴问别人怎么收拾行李么?你看羡好为别人考虑,只有一个小包!到时候你难道指望我们帮你拎行李?”
?
也就原身觉得许进牛b,豆甜觉得他像个煞笔,“谁告诉你我不是卧铺?”
笨猪笨蛋等词汇在人类的历史长河里早已变成爱称。唯有煞笔一词屹立不倒,永远能够准确反映她的心情。
她这包里都是续命的宝物。灯影牛肉丝,香辣鸭脖,另外还有一保温桶,里面是炖好的雪梨银耳汤。
作为一个吃货来说,这些是接下来二十几个小时的续命之物,只有她自己拿着才保险!
卧铺?
别搞笑了。
许进听豆甜说别的都习以为常,但是他万万没想到,豆甜现在竟然都会吹牛了。
许父是副厂长,到底是有点实权的。因为心疼许羡好,最初说要给他们弄两张卧铺票的。但是最后也没找到。
“你有卧铺票?怎么可能?爸都没弄到。你能弄到?”
一直跟人聊天的许羡好这会儿也转过来,温柔劝阻,“姐姐,只有硬座票没什么好丢脸的。我们大家都是硬座,你没别要非要跟我们置气。”
”弄票?这个嘛……我确实不能。“豆甜回答。
许羡好了然,“没关系,到时候你要是拎不动,我可以帮你。”
正轮到他们检票上车呢,结果上一秒说不能弄到票的女同志,下一秒,一行人却眼睁睁看到她走到跟他们不一样的车厢门口,微微一笑,伸手检票,
“但我确实有。”
什么?!!
”这怎么可能?你哪儿来的卧铺票?是不是偷的别人的?“许进失声。
豆甜无辜眨眼,”我说我捡的,你信吗?“
她确实没有本事弄到卧铺票。
主要是她压根没找,票是自己送到她手里的。
唉,没有能力,全是运气。
或许这也算是一种烦恼吧。
看着许羡好和许进失魂落魄的样子,豆甜“好心”安慰,“没关系,硬卧也就这样,主要就是行李可能不用抱着而已。”
正说着呢,突然众人后面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一下子,轻松接过她手上的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