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对方却又不由分说,已经穿好了衣服。
穿好的衣服总不好叫人脱掉吧,豆甜只好说,“谢谢。”
“外面温度低,伯父伯母你们坐坐就好,我一会儿回来。”
青年圆润周全,一应都借口都极为完美。好像只有他才是最合适送豆甜出门的人选。
回来的时候因为匆忙,豆甜倒是还真没注意这外面的路灯坏了。
这会儿天又黑了不少,出门,就发现外面还真是黑漆漆的一片。
“你观察的好仔细,真的坏了啊!”
豆甜忍不住发出感慨。
“没什么,职业习惯而已。”
后者依旧温和,转头又问,“怎么样,你们家的变故我听说了,你还好吗?”
“哈哈,还好,谢谢关心。”
过了一条巷子,其实也没几步,豆甜走上大路,没心没肺地跟宁君澜告别,
“谢谢了,走了哈!”
她双手哈气,准备往外走,没想到宁君澜却又叫停了她。
“等一下,你上次托我给买的派克钢笔买到了,我下次带给你。”
钢笔?
豆甜也没多想。
“谢谢啊!钱我回头给你。”
“不用,你已经给我了。”
“是吗?”
“哦。好的。”
一听说钱给过了,豆甜倒也不纠结,对方却没有再接茬。
豆甜抬头,发现宁君澜正看着她,
“怎么了?”
对方笑眼依旧,却又好像调侃,
“你变了好多。”
“害,谁经历这么大变故都会变的,这有什么的?!”
这一次,宁君澜没有再说什么,豆甜也就走了。
因此,她并没有看到,漆黑的小巷口,那个温柔的青年一直在目送她,目送她远去。
——
“来了来了。是哪家啊?”
三拐两拐,豆甜终于到了跟挚友会和的地方。肖文带着她往前,走进门口一楼那户人家。
等进去了,豆甜才发现,里面简直大相径庭。
尤其是这里对比之前她见过的沈芸家和许家而言。
逼仄的空间里堆满了杂物,空气中都是药味混着人身上的气味,实在算不上好闻。
房子里正迎面走出来一个端着痰盂的男人,见到他们,愣了一下。
放下痰盂,手局促地在裤腿上揩了揩,“小文?你怎么来了?这是……”
“昌叔,这是我合伙人。我最近做服装生意去羊城进了一批货。
还有一批货过段时间也会过来,我们想请你帮忙拉一下货。从火车站到我们店。”
“这……要不你们去找别人?我那车子都是药味。你们从羊城进的货估计不便宜把,别弄脏了你们的衣服。”
“没事的,昌叔。我信任你。”
肖文这句,那中年男人终于是抬头。
看着肖文,又看看豆甜。
好友显然是有备而来,豆甜当然不会伤害他的面子,自然是从善如流地点头,
“麻烦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