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写在报纸上,谁看了都会说一声‘那是罪有应得吧’。”
这时,第二声枪响传来。
身材微胖的莫步燕处长听到这声枪响,吸了一口烟后摇了摇头,“还真是可惜了,那个姓戴的小子今年才二十五岁啊,就已经有梭有角了。
我看要是再给他十年时间的话,说不定那个小子还能在社会上闯荡出一番局面。”
“有棱有角?”涂立斌听到这四个字的时候眯起了眼睛,舔了舔嘴皮,不屑地说道,“有棱有角的都死得早,就算不死的,那也活得不如意。
那些没有骨头的反而能活得久一点,活得滋润一点。
人嘛,都喜欢捏软的东西,手里面捏着一团海绵可比捏着一团荆棘舒服多了。”
莫步燕看了涂立斌一眼,笑了起来。
他的脸笑得就像一团海绵,软软的,一碰就变形。
他笑着说道,“好了,抽完烟也该我们去看看了,该收拾收拾残局了。”
五分钟后,两个人抽完了烟,慢吞吞的出了提讯室。
然后两人向着他们早已知道的“事发地点”赶过去。
这时候的看守所早就乱成了一团麻。执法员跑来跑去,囚房里叫得震天响。
莫步燕和涂立斌两人还在半路的时候,看守所内的一个执法员就来“请”他们了。
那个执法员面色古怪,想说什么又没说。
最后他只是低着头把莫处长和涂大队带到了“事发地点”。
当两人仔细看清楚事发地点的情景之后,一股寒气就冲到了脑门。
楼梯那里躺着两个人!
一个穿着执法服装,大腿上中了一枪。小腹中了一枪!
此时这家伙躺在那里动也不动,不知道是晕了还是死了。
这个人的情景完全在两个人的意料之中。
本来,这就是他们准备施展哭肉计中的一环!让两个人没有料到的是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浑身是血,躺在那里一动不动,右手手掌已经彻底地没有了!
而在地上,则掉了一把枪,一把炸膛地枪!
似乎这家伙在开枪的时候,炸膛了,使得他不但右手被崩掉,身上也受了重伤。
而在离两人几米远的地方,那个本应该这时候已经被击毙的戴红旗,两只带着手铐的手抱在胸前,正在笑眯眯地看着地上的两人。
他嘴里兀自叹道,“哎,何必呢,这两家伙好好地就突然吵起来了,然后,双方就互相掏枪射击,这戾气太重了呀!”
莫处长和涂队长两人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看了一眼,两个只觉得大脑一阵发昏。
怎么会这样呢?
按计划,原本这个被炸断手的人此刻应该站在这里向他们汇报当时的“危险情况”才。而躺在地上的应该是那个已经变成尸体的姓戴的年轻人才对?
当时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好好地枪支,怎么会炸膛呢?
两个人的脑子里一片空白,有太多的疑问在一瞬间都挤到了他们的脑子里。
但有一点,两人知道,他们的麻烦大了。
要知道,他们凌晨五点多来提审戴红旗,这是违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