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这个价格购买这对花瓶,贵了。
戴红旗摇了摇头,“哇哦!一万两千英镑英镑,这真是一个非常夸张的价格!如果我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一对出自皇家瓦赛思瓷器公司的花瓶。
英国皇家瓦赛思的瓷器确实不错。
但我实在看不出,这对花瓶价值一万两千英镑体现在哪里?难道它们还另有故事?
迪卡先生,能否为我解释一下?
如果这对花瓶是维多利亚女王用过的,别说一万两千,就是十二万,或者一百二十万英镑,我也可以接受!”
戴红旗的调侃,让迪卡的老练未免一红。
他知道眼前这个年轻的过分地男子,应该是看出了这对花瓶的真正价值。
迪卡毕竟是在波特贝露古董市场混了很久的老油条,脸皮早已练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
转眼之间,他的脸色就恢复如常,再也看不见半分不好意思。他介绍道,“没错,先生,这的确是出自皇家瓦赛思瓷器公司的一对花瓶,从公司徽章和字体来看,应该制造于二十世纪初期。
很显然,这对花瓶不太可能是维多利亚女王的日用陶瓷。
年代对不上,你能够看出来,说明先生你在陶瓷研究上的造诣。。
既然如此,我很想听听,你为这对古董欧式花瓶开价多少?“
戴红旗并没有立刻给出报价,他先把手中的花瓶放回架子上,又拿起另外一只花瓶看了看,然后才轻笑着说道:
“迪卡先生,看来你也是一明白人,就这对欧式花瓶,我最多只能给两千英镑,你可以考虑一下,如果能接受,咱们就成交!”
没有丝毫犹豫,老板迪卡立刻摇头拒绝了这个报价。“两千英镑,这个价格实在太低了,我不可能接受,八千英镑,这是我所能接受的最低价!”
“看来我跟这对欧式花瓶没有缘分,我再看看别的吧”
说着,戴红旗就把手中的花瓶放回了架子上,表情略有几分遗憾。
看到他的这个动作,迪卡眼底深处立刻闪过一丝懊悔之色,直想给自己一耳光。
两千英镑啊!转眼就飞了,真太他爷爷的倒霉!
这一对花瓶,他收到的时候才是三百英镑,两千,差不多涨了六七倍了。
他有些暗自后悔自己的贪心。
眼前的这家伙,不像是别的那些来市场购买古玩的来自东方的有钱豪客。只要看中东西,根本就不管价格,都是老板说多少,直接掏钱走人。壕得一比!
眼前的这家伙虽然也是东方人,但是他明显是懂行的。
所以,将物品喊上十倍八倍的高价在他面前有些行不通。
接下来,戴红旗又陆续询问了两件欧式古董瓷器的价格,但都因为双方分歧较大,并没有达成交易!
每一次戴红旗将手中古董瓷器放回原位的时候,迪卡眼中都会闪过懊悔之色。
他有些为自己刚才的报价感到后悔。
此时他那里知道,这是戴红旗的有意为之,为的就是最终的目标。
此时,迪卡正一步一步被戴红旗带进沟里。
接连两三次之后,迪卡开出的报价已经理性了,接近了那些古董瓷器的真正价值。戴红旗心里满意地点头。
他又拿起货架二层的一件瓷器,假作认真地翻看了一番,然后开着玩笑低声说道:
“迪卡,没想到能在你这里看到来自华国的高仿瓷器.
不知道你是从哪里订购的这只花瓶,华国景德镇,还是河南之地?
现在,能造出这种高仿瓷器的厂家,华国也没几家。你的门路倒是不错!
如果不是用来收藏,这只郎窑红天球瓶也算得上是一件非常不错的观赏瓷器。
不知道你为这件瓷器报价多少?”
这番话没有任何毛病,他手中那件瓷器的确是高仿郎窑红天球瓶,色彩艳丽、红艳鲜明,具有强烈的玻璃光泽,器形也比较规整,颇为美丽!
除却这些外在的特点,从这只郎窑红天球瓶的制造工艺上。
戴红旗甚至能推断出这件高仿瓷器的产地,不外乎那么几个地方!
但他的目标并非这件瓷器。
这件瓷器只是再好不过的烟雾弹而已,可以用来混淆视听,掩盖他真实的目的。
听到戴红旗这番话,迪卡的脸色再次红了一下。
能够在古玩市场摆摊的人,自然不是什么都不懂的蛮汉,他那件高仿郎窑红天球瓶来自何处、价值几何,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所以才会为之脸红。
该死的混蛋,居然这么懂得古玩知识。
不过,你既然认出那是一件高仿瓷器,又何必说出来呢?让老子难堪很有意思吗?
迪卡暗自咒骂,没好气地翻了一个白眼,嘴里一声不吭。但他哪里知道,戴红旗做这一切的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这么想,从而形成惯性思维,然后顺利拿下目标古董瓷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