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红旗喝了一茶水,笑着点头,说道,“没问题,我这就给凯伦娜小姐看看!”
说着, 他抬头看向了凯伦娜!
凯伦娜看到戴红旗直直的看着自己,和他对视了两秒,就移开了眼睛。
在西方,这样直直地盯着一个女孩,是比较失礼的。
不过,凯伦娜心里却没有感觉到有些不适,反而心里一时间感觉到有些砰砰心跳!
这时候,戴红旗却突然开口了,“凯伦娜小姐是不是常年失眠,纵使夜里睡下了也梦多口干,浑身乏累。”凯伦娜一怔,听到此话,连忙看向戴红旗,“戴先生,你怎么知道?”
条顿教授也哦?了一声,他看了看老管家,然后看向了戴红旗。
脸上的神情显得很震惊!
实在是戴红旗展现的手段真的是太神奇了。
倒是朴东临看向了凯伦娜,脸上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情。
戴红旗接着又说道,“手脚异常寒凉,纵使六月三伏,只要气温下降就会全身发冷,但又心燥喜冰,总想喝冰水镇静心神。”
这话出口让凯伦娜更加震惊了。
要知道,她身上的症状与戴红旗所说的分毫不差。
这个病状她儿时就有,后来家里人也曾经为她找过名医治疗。但是那些著名的医生都是西医,对于这个病根本就是束手无策。
当然,凯伦娜家里是不信华医的,所以他们没有去看华医。
所以,凯伦娜的病就这么搁着,这么多年来自己也就习惯了,索性不再治了。
但如今戴红旗却什么仪器都没用,只是看了自己几眼,就给自己的病状全部说出了。
这让她感到惊讶无比。
戴红旗说道,“体寒的毛病,应该是你在胎中就落下的病根。
令堂,也即是你的母亲在怀胎时,应该落过水,或者受过寒,虽然把你保住了,但病根也同时落下了。”
顿了一下他又问道,“如果我没说错的话,你母亲也有和你相似的病症。
只不过区别于你的是,她不喜吃冰,遇到寒凉之物甚至会打冷颤。”
此言一出,凯伦娜感觉自己的头皮都炸了,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实在想不到,居然能有人只是看了看自己,不光说对了自己的病症,甚至连自己母亲的病症都说的一样不差。
尤其是说自己母亲曾经落水,这一点也说得太准了。
唯一区别的是,自己母亲不是不小心落水,她树主动的。
她是在在怀着自己的时候,主动参加冬泳,结果在水里脚抽筋,接连喝了好几口水。
从那以后,她就身体落了病。
“你,你,你怎么知道?”凯伦娜声音都有些变了。
戴红旗微微笑道,“我们华医讲究望闻问切,望是第一步。看你的气血和脸色就能看出来,综合你的病状再结合病理做分析,所以也能大概知道令堂的身体状况。”
条顿教授这时候开口说道,“凯伦娜的妈妈在怀她七个月左右的时候确实意外落了水,接连喝了好几口冰冷的河水,虽然,及时被救上来了,及时的医治也将凯伦娜保住了,但她母亲还是受了寒,没想到后来这个病根居然被凯伦娜从母胎里也带了出来。”
凯伦娜心里有些无语。
她明白条顿教授这是照顾她的面子,美化了母亲的落水。她妈妈可不是不小心落水,而是她自己要去冬泳。
这一点上,西方女孩跟东方女孩完全不一样。
西方女孩怀了小宝宝,不像东方女孩那样,整天待在家里,西方女人可是跟平常一样,上班,干家务,蹦迪,什么照样干。生完孩子更是没有坐月子的说法。
她们一般生完孩子当天就下床了,第二天拾到拾到就出院了。根本就不相信什么的不能见风,月子病之类的。
戴红旗闻言思索了片刻,然后对凯伦娜说道:“我能给你把个脉吗?”
凯伦娜见自己的病状终于有了希望,赶紧起身小跑着绕到了戴红旗身边的椅子上坐下,接着伸出了白皙修长的玉手。
凯伦娜感受了一会脉象后说道,“凯伦娜小姐出生后,是不是得了很长一段时间的黄疸,然后又得了疳积,继而疳积发热不止。”
“疳积??”
条顿教授疑惑的问道,“这是什么?”
戴红旗解释道,“在西医中,对于这种病比较笼统,就叫小儿的消化不良,营养不良。
在我们华医中叫做疳积,也叫疳疾,指小儿脾胃虚弱,运化失常,以致干枯羸瘦的疾患。
由多种慢性疾患引起,临床以面黄肌瘦、毛发稀疏枯焦、腮缩鼻干,唇白,睑烂,脊耸体黄,咬甲斗牙,焦渴,嗜异、腹部膨隆、精神萎靡为特征。”
条顿教授想了想,说道,“没错,这个病,你们华医确实区分的很细,西医对于这种病划分过于笼统了。
你说的有关凯伦娜的情况,我印象很深,因为凯伦娜当初去就是我的医院这里出生的。
我记得当时我的医院里有一个从华国来进修的医生。
他是华医世家出身。相当勤奋的一个小伙子。
当时,他也给凯伦娜的母亲诊断过,我记得他说过。
凯伦娜出生后,有一定的可能会患上这两种病。
他还给开了个华医的方子,说以备万一。
但凯伦娜的父母没在意,我当时也没怎么在意。也就没管这个事情。
可没想到凯伦娜出生后就真的发了这两个病状。
不过那时候,那个来进修的华国医生已经回国了。
这些年,随着凯伦娜的长大,她的病确实有好转,但迟迟不能痊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