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苏唯给自己做了一百次心理建设,才鼓起勇气去上班。
昨天堪称人生中最大的社死。
她知道自己的身体条件,所以衬衣都是定做的,选的也都是最结实的暗扣...
可怎么会崩了呢?
她当时慌极了,迅速收拾好扣子,语无伦次地打包票说,自己对他绝没有任何想法,一丝一毫都没有,就算对路边那棵树有也不会对他有,就差下车抱着树原地喜结连理,以表真心。
唐岑越听脸色越黑,最后僵着脸打断了她,“别说了,开车吧”。
苏唯懊恼地捂住了脸。
她本来就被人污蔑是“狐狸精”,还没跟唐岑解释清楚,自己的衣服又给她背刺一下。
他肯定以为她是...那种女人。
苏唯站在总监办公室门口,迟迟不敢进去。
“小苏?”
苏唯受惊回头,见是梁工,缓了口气。
梁工问她:“岑总呢?”
她犹豫地推开门,见唐岑不在,一颗心放回肚子里。
“你给他打电话,”梁工见没人,毫不见外地道,“问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现在吗?”
“急事,”梁工催促,“就现在。”
苏唯迟疑地掏出手机,在梁工的视线下拨打了电话。
也不知道唐岑会不会接。
昨天,从她把车开回公司,到唐岑叫代驾换司机,他都再没跟她说任何一句话。
手机响了三声,苏唯打退堂鼓:“梁工,不如...”
“什么事?”
声音冷淡,是从手机里传出来的。
苏唯又惊又喜,结结巴巴地道:“唐总,我...”
“给我吧。”梁工自来熟地取过了她的电话,一边打一边往外走。
苏唯觉得不妥,想把手机要回来,但梁工讲电话的声音不小,吸引周围的同事都抬起头看,搞得她跟也不是,喊也不是,原地尴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