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她做什么?
苏唯莫名其妙,在客用椅上坐下:“关。”
唐岑在自己的位置坐下,使一个眼神,白澜蓝便将门关上。
办公室里空间封闭,更安静了。
苏唯和唐岑隔着一张大办公桌相望,整整一分钟没说话,直到白澜蓝开始敲键盘。
唐岑瞟了白澜蓝一眼,放低声音道:“苏唯,你有情绪,我理解...”
“你不理解,”苏唯直接打断自家领导,“我没有情绪。”
工作中不该有情绪,他当时说梁工就是这么说的,现在又想来套她。
她才不会让他抓到把柄。
苏唯扬了扬下巴:“岑总,我是成年人,我能为自己的感受和所作所为负责,您有什么话请直说。”
唐岑的脸色白了又黑,呼吸紧了又缓,观察了她三秒钟,最后憋出一个“行”。
苏唯正襟危坐,一副聆听教诲的准备。
唐岑顺了口气,道:“这段时间,我...”
他又瞟了眼白澜蓝,堪堪忍住了“我们”两个字,模糊地说到:“是发生了些不愉快,但一码归一码,你想转岗去梁正浩项目组的事情,我建议你重新考虑。”
他的话说得郑重,但苏唯听得难受,她瓮声瓮气地道:“谢谢岑总,我考虑好了。”
唐岑语气不善地反问:“你确定?”
“我当然确定,”苏唯愤愤地回答,“我每一次提交的转岗申请表上理由都写得清清楚楚,是岑总不肯批罢了。”
“谁才是领导?”白澜蓝忽然在后面插嘴,“你交了,岑总就必须通过吗?”
苏唯被白澜蓝的话噎得说不出话,反倒是唐岑开口:“澜蓝,做你自己的事。”
白澜蓝急眼道:“你别老惯着她!现在外面的人都说…”
“澜蓝!”唐岑喝止,“要不你还是出去。”
他说的是白澜蓝,询问的却是苏唯:“可以吗?”
苏唯一肚子气:“问我做什么,又不是我需要保镖。”
唐岑的表情黑了几黑,最后什么都没说,只又一次对白澜蓝使眼色。
白澜蓝并不想走,但唐岑向来说一不二,只好撂下狠话,连称呼都变了:“岑哥,我不在,你自己小心点,省得又后悔。”
这话说得模棱两可,却强调了一个“又”字,苏唯忍不住想起唐岑那日早晨的后悔模样。
她不屑地哼了一声。
“那我出去了。”里间的门开了又关,屋里只剩下苏唯和唐岑两个人。
谁也没有先说话,苏唯只管盯着桌上的文件,不打算看唐岑一点。
气氛冷了半天,平时寡言的唐岑反而先开口了:“你手里的转岗申请,要给我吗?”
苏唯气闷道:“给您反正也不会批。”
“还说没情绪?你自己听听都说了些什么。”
苏唯的手紧了又松,还是把转岗申请摆上了桌面。
唐岑将桌面上重要的工作文件随意地摞在一边,抽过她的申请表放在面前,语气凉凉地道:“我同意你离开总监办公室,但不同意你去梁正浩的项目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