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唯道:“想什么呢,我爸说这个你也信?不过是他年轻时追我妈,差点输给一个家里做生意的叔叔,怀恨在心罢了。男的在这种事情上最为双标...”
唐润之也是商人,就因为会打羽毛球,在苏文泓嘴里变成了好人老唐。
两个姑娘开开心心地聊了好一会儿,苏唯看唐岑在外面站很久了,道:“你那儿是不是跟我时差七小时?”
“现在是6小时。”
苏唯看了眼时间:“你那儿两点了,快睡觉去。”
“好,”岑宁恋恋不舍地答应,“我很快回来找你。”
“好。”
“别被我表哥下迷魂药骗走了。他狠的咧。”
“...行。”
挂了电话,苏唯又一次看向阳台的唐岑,果然他很快注意到她,收起了手机,眼神冰冰凉,眼睛会说话。
说的是“你敢靠近我试试”。苏唯恶作剧般地想。
她下床穿鞋,忍着腰腿的酸痛慢慢走上阳台,与唐岑面对面站着。
唐岑:“岑宁怎么抹黑我了?”
苏唯不答反问:“你怎么知道是宁宁?”
唐岑指了指耳朵:“声音,说一句就能听出来。毕竟是亲戚。”
苏唯顿了顿:“你们是亲戚这件事,我是刚刚才知道的。”
“我明白,”唐岑也顿了顿,“打球那天,是我误解你。我向你道歉。”
他旁敲侧击一番,才发现唐润之那天说的“惊喜”,指的是千禧广场和它背后那一百个站的项目。
别说压10%,就算对方亏50%,这个标最后也是他的。
这种明明很努力,却发现自己被人养着玩儿的感觉,真是糟糕。
“对不起。”他情绪有些低落。
因为他误解了她,因为让她误以为他很强大。
“不要紧,”苏唯悠闲地靠上阳台扶手,“看电影的时候,你请我吃爆米花就可以了。”
唐岑望着她,浅浅勾了勾嘴角。
苏唯回望着他,心道他哪需要下迷魂药啊,笑一笑就足够吊人胃口了。
庭院静谧,一只养殖丹顶鹤优雅地经过,唐岑缓步来到她身边。
“谢谢你,”她仰起头说,“谢谢你找到了我。”
她的家人、朋友都被别有用心的谎言骗过,只有他坚持找到了她。
“不客气,”唐岑绅士地颔首,霸道地断言,“你不会有机会,再把自己搞丢了。”
/
回到公司,苏唯很焦虑。
当时傅志良就那么走了,仿佛只是误闯入了女生聚会,跟恰巧穿着泳衣的她吃了顿饭,没有实质上的接触,更没有直接撕破脸皮。换句话说,如果傅志良不承认那晚的事情,她拿他一点儿办法也没有。再加上唯一的“人证”Yona已经离开,整件事情更加“死无对证”。
因此,她没有对越警官主动提起这一段。
但傅志良对她的企图却是赤裸裸的,不会因那日的离开而收敛。苏唯很担心,傅志良会利用职务之便,再找机会与她独处。
光想想就恶心。
她惴惴不安地上了三天班,一直没有见到傅志良,才小心翼翼地跟小文确认了一个事实。
小文说:“志良总病了,请了长假。”
“病了?”
她还好好儿的呢,傅志良病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