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对苏唯而言,这几个人不是一般的同事,也是她的组长、朋友、舍友。在一个组里,关系却那么复杂,未来会如何,苏唯真不敢多想。
而那白澜蓝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些天,白澜蓝对她的模仿愈发到位,看着一个和自己照镜子般的女人,整天整天地在唐岑面前晃来晃去,她再迟钝再内敛,也想吼一嗓子。
下午,工程部各参赛人员提早一小时下了班。
一组有文静、肖朗、钟欣欣和苏唯参赛,全工程部最多,肖朗开着文静的车带她们去球场。
“领导怎么不坐后排领导位?”
后排的钟欣欣小声蛐蛐,苏唯看了眼前排的后视镜,飞快地捂住了钟欣欣的嘴。
空间封闭,副驾的文静像是没听见,和肖朗继续聊着工作,只在苏唯的眼神望上来时,有些微的停顿。
“那是你领导。”苏唯做了个口型。
钟欣欣翻了个白眼,重重地呼了口气,生怕人家听不到似的。
到了球场,各人换衣。临出门,钟欣欣看着苏唯的贴身运动服,和那傲人的曲线,讪笑道:“你猜,白澜蓝打球的时候,哪些填充在各个凸起上的假东西,会不会从四面八方掉下来?”
换衣间到处是窸窸窣窣的换衣声,苏唯向后看了眼,赶紧又捂住了钟欣欣的嘴,压低声音道:“你这嘴还真是四面八方地漏。隔墙有耳的道理,总归知道吧?”
“切,谁怕谁。”
钟欣欣出去了,苏唯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更衣室外,球赛准备如火如荼。圳能充这回并非小打小闹,而是真的要参加湾大校友会羽毛球比赛。为此,公司下了本钱租了私人俱乐部一整个场,将选拔赛的赛程公布在投屏上,实时放出结果。看样子并非联络员白澜蓝耍手段,而是确实赛程如此。
但白澜蓝也不是没耍手段。
“那人好像是省队的。”
肖朗穿着一身宽松羽毛球服,背后写着xx羽毛球俱乐部比赛纪念衫,看样子也是个会打的。
苏唯和钟欣欣仰头看他,一个疑惑一个崇拜:“省队?”
肖朗:“那个高个子男孩儿,叫小圆,是省队羽毛球队退役的,现在在我们俱乐部那儿当教练。”
“教练?”这下两个姑娘更是异口同声了。
几人一看,巨大的看板上有名单,唐岑的名字旁边是苏唯,小圆的名字旁边是白澜蓝。
“请省队退役的羽毛球教练来参加比赛,这不合规矩吧?”钟欣欣第一个抱不平。
“赛程倒是没说不准请外援,”苏唯想起湾大校友会羽毛球赛的规矩,“而且,校友企业参加的规矩就更宽松了,毕竟羽毛球教练也可以是公司员工,对吧?”
“卑鄙,”钟欣欣先骂为敬,“不过这是选拔赛,都是单打单看技术,省队也好,教练也好,反正轮不到跟我们对上。”
话音未落,唐岑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苏唯。”
苏唯回头,见唐岑领着白澜蓝,对她笑道:“澜蓝说她也组好队了,正好闲着,咱俩要不要跟他们打一场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