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斯年,你究竟能不能长长脑子?”
毕宇珊简直恨铁不成钢:“药是谁送来的你知道吗?究竟是冲着你去的还是冲着唐亦去的,你知道吗?万一从一开始就是唐亦给你做的局呢?万一这药的药效,足够把人弄死呢?你要背人命在身上吗?”
“你在这个圈子里这么久,连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吗?”
毕宇珊简直要被他气死。
薛斯年被怼得大气不敢出,直到毕宇珊停下斥责,他才道了句:“珊姐,是我思虑不周,我低估了唐亦的狡诈。”
事情已经发生了。
无休无止的埋怨没有任何意义,毕宇珊也没空听薛斯年掰扯,她只想向薛斯年确认一件事:“从今往后,你还敢不敢背着我自作主张?”
“不敢了。”
“我不管你现在对唐亦是什么看法!但我必须要说,唐亦现在被你推到了风口浪尖,又把锅扣回到了你身上,只要她现在出事,你就一定脱不了干系;所以!唐亦这个人,你现在无论如何,也动她不得了,听懂了吗?”
“什么?”
薛斯年惊愕地拔高音量:“珊姐....”
“这个免死金牌不是你亲手给她戴上的吗?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毕宇珊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近一年来。
薛斯年愈发猖狂。
踢上唐亦这个铁板,栽个大跟头,好好自我反省一遭也好。
只盼薛斯年经此一事,能消停下去。
“珊姐...”
“托你的福,我还有很多事要处理!接下来不论我做什么,你都最好老实点,听到了吗?”
“嗯。”
电话挂断。
薛斯年眼神倏地阴沉了许多,没敢在毕宇珊面前撒的气,他全数撒在了助理身上,歇斯底里了好一通,才极为勉强地平复下来。
助理被他用手机砸中的手臂立时青了一块,疼得一度扭曲了脸色。
薛斯年目光阴狠地瞪着她:“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你应该清楚的很?”
助理被他吓得一个激灵,慌忙摇头表态:“年哥,您放心,我绝对不会乱说话。”
“去!找几个人过来陪我泄泄火。”
薛斯年冷着脸坐回到沙发,手指着助理,语气极不耐烦。
“年哥...”助理的声音弱得几不可闻,她战战兢兢地提醒:“珊姐说最近风声紧,你又在风口浪尖上,千万不能——”
不等助理把话说完,薛斯年随手抄起抱枕砸了过去,神情更加不耐:“分得清谁是爹吗?不知道是谁给你发工资吗?”
说着,薛斯年转头瞪着助理:“再敢废话,别怪我不客气。”
助理浑身一颤,脸瞬间煞白。
“年哥。”
“滚!一个小时以后我要见到人。”
助理咬了咬牙,只能点头:“好的,年哥。”
薛斯年端起桌上的水一口猛灌了下去。
无论是被唐亦打脸,还是给毕宇珊伏低做小,都让他难受至极。
偏偏他现在...还动她们不得。
越想心越烦。
薛斯年直接把水杯砸了出去,宣泄怒火。
助理听到这动静,吓得一个激灵,走得更快了。
与此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