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牵起唐亦的手,将她带往楼上。
宴恒向来喜怒不形于色,从来都是同一张扑克脸,与人交谈也直来直往,叫人看不出丁点有用信息。
“宴恒,亦亦,这——”
骆紫萍尝试阻拦。
可宴恒压根没有给她机会。
除非她十分强硬地将人拦下,可她从宴恒脸上看不出问题,不明就里的情况下,贸然强硬反倒会弄巧成拙,她只能眼睁睁地盯着二人离开。
唐亦大概猜出了宴恒的目的,被牵走时十分顺从。
和前几次一样。
宴恒抵达卧室,先取出手机,在卧室内整个走了一圈,排查有无不该有的监听器一类的仪器。
确认无误后。
他看向唐亦,脸上添了几分凝重和担忧。
“画稿所反馈的内容,我查到了。”
唐亦好奇询问:“是什么?”
“你有没有觉得身体不舒服?”
“没有。”
斟酌片刻,宴恒把他查到的信息事无巨细一一讲给了唐亦听。
说这番话出来。
他自己都觉得讽刺。
自小养大唐亦的父母不是亲生的便罢了,多年来,竟还处心积虑地想要唐亦的性命。
虽说他不信这些。
可还是十分膈应。
听完宴恒补充的关键性线索。
萦绕在唐亦脑子里的诸多不理解,乍然全通了。
她惊愕万分。
一瞬间。
她记起了很多事。
比如。
原主每月15都需要回家来喝一碗‘补药’,再在唐家住几天,雷打不动风雨无阻;
她当时找了几家机构来查‘补药’的成分,都没查出所以然来。
可代入玄学‘夺运阵’,她总算懂了,只怕所谓‘草木灰’,就是被烧后的符纸,而‘补药’的存在,就是为了遮掩‘草木灰’的痕迹。
而她砸了药碗,拒绝再喝‘补药’,无异于是断了唐永康的生路。
再比如。
换了卧室格局后,她回来住的那一晚;
因着做了整夜的噩梦,导致翌日精力不足,骆紫萍等人,看到她的憔悴模样后,莫名其妙和善了许多。
她精力不足的模样,在骆紫萍等人看来,恐怕就是所谓‘夺运阵’生了效。
而宴恒的突然造访,打乱了他们的计划。
他们担心宴恒会看出端倪,所以才会赶在宴恒到来之前,拆掉卧室内的所有陈设、摆件、更改布局。
唐亦把这些说予宴恒听后。
宴恒心脏倏地一紧,担忧的神色溢于言表,他慌忙追问:“你睡过被布置了‘夺运阵’的房间之后,真的感到了不适?”
他是不信这些的。
可,担心唐亦的本能,让他过往坚定不移的心智忽而松散了许多。
“确实有过不适!但跟‘夺运阵’没有关系,做整晚噩梦,第二天醒来会不舒服很正常,不是吗?”
况且。
有关原主被车撞到的梦,她做过好几回,每次醒来都会感到疲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