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丢下瑟瑟发抖的妇人跟烂肉一般的秃头，转身下楼离去，一路总感觉集市上人们看他眼神怪怪的，扭头去看，那些人又纷纷各忙各的。

再次回到那辆出租车上，他只轻吐两字“医院”便不再搭理司机。

出租车安稳停在医院门口，莫凡从皮包中摸出两张百元红票甩给了司机。

莫凡拎着从旁边买好的早饭，回到手术室外头：“妈，你先喝点粥暖暖胃，爸还没出来？”

“还没有，刚刚护士又出来催缴费了。”看到儿子回来，母亲才稍感安心。

莫凡拍拍鼓鼓地皮包：“没事，咱有钱！”

正说着，便见手术室门开启，父亲被推了出来。

病床上的父亲面色苍白，手上打着点滴，膝盖打上夹板，脑袋上缠着纱带，，看着就让人万分心疼。

父亲真的老了，再也不是当年那个英姿勃发的男人，竟苍老得如此迅速，莫凡鼻头泛酸，一颗清泪不经意间滑落眼角。

小护士跑过来催他缴费，却在对上他那道哀伤且深情的眼眸，当即心跳加速：“莫大龙家属，你取钱了吗？”

莫凡将皮包往她手中一塞：“帮我全交！”随后推着父亲往病房方向走。

小护士盯着皮包一脸懵：“我是护士不是服务生。”

小声嘟囔一句，还是转身朝收费处走去......

“颅脑出血，肋骨断了三根，膝盖骨折！”

母亲听完医生说的，当下就抹开了泪，莫凡边安抚母亲边问医生：“我爸要多久才能康复？”

“一会再好好检查一下，恐怕要躺上几个月了!”

莫凡眉头一皱：“还有别的伤？”

“外伤就这些，问题是病人以前做过肾移植术，所以得做个全面检查。”

莫凡挤出一丝笑容：“好，那就好好检查一下！”

正说着话，交钱小护士推门而入：“我帮你交了一万，这是缴费凭证出院要用到，这些是住院要用的洗漱用品。”

小护士将皮包脸盆之类的东西一股脑放在床头柜上，一转头，正对莫凡那抹邪魅的笑容，俏脸刷一下如嫩红的桃花一般。

该死的，这家伙看起来邋里邋遢，怎么这么有魅力！

“有什么事你就到护士站叫我，我叫甄柔。”说完逃也似地离开了病房。

莫凡拿起皮包，打开一看，嗬，还有厚厚一叠红钞，再看那张一万元的缴费凭证，看来，秃头皮包里少说也装了两万现钞。

他拿起身份证一看“陈富军”无比嫌恶唾了一口，随手丢进垃圾桶。

就在这时，皮包里的手机突然“乌拉乌拉”响起来，他按下接听键......

“军哥，我是野猫，跟您汇报一下，昨晚在那老头家里找到五千块钱，妈的就是穷鬼一窝！”

莫凡只听没说话，过了一会，那边又传来：“军哥，您在听吗？”

“恩。”莫凡回答。

“军哥，按您说的，重点招呼那老头腰子，估计老头这会不死也活不久了，嘿嘿......”

莫凡压着脾气继续听。

“军哥，您在哪，我和野狗把钱给您送过去。”

“医院！”挂掉电话，莫凡盯着父亲腰间部位，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