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铁头走后,莫凡才继续坐回到那把靠背椅上,拿起那包软中华摸出一根顾自点上,透过朦胧的烟雾,半眯缝着眼睛看着李忠贵:“现在,我们可以来清算一下你买凶杀我的代价了!”
李忠贵一听,吓得抖如筛糠:“凡、凡爷,我不是已经给你转三、三百万了吗?”
莫凡轻笑一声:“那是你买命的钱,跟你买凶杀我完全两回事。”
“你说、说个价格,多少钱我都给。”
莫凡冷笑一声:“并非任何事都能用钱来解决的!”
“你、你到底想怎么样?”李忠贵额头上的冷汗刷一下就冒了出来。
“怎么样你试一下不就知道了?”
“我试什......啊!”李忠贵话没说完,额头上便被弹过来的烟头火星燎烫得一把站起,惨叫出声。
下一刻,莫凡突然一下跃到办公桌上,俯身抓起桌上巨大的烟灰缸,挥手“嘭”就砸到了李忠贵脑门上。
但见李忠贵双目圆睁,血顺着额头流出,随即整个人踉踉跄跄仰面跌倒在地,莫凡手下把控着力道,只一下,便让他栽倒在地却能意识清醒。
莫凡跳下办公桌,走到李忠贵边上蹲下,一言未发,直接拉过他左手按在地上,抡起烟灰缸照着手肘“嘭嘭”猛砸两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夹杂着李忠贵杀猪般的嚎叫瞬间响彻天际。
莫凡丝毫没有怜悯,扭过头,拉直他左脚,又抡起烟灰缸照着他膝盖上“嘭嘭嘭”猛砸了三下,这一回只听到“咔啦啦”骨头碎裂的声音,而李忠贵却已昏死过去。
莫凡站起身,丢掉烟灰缸,嘴里骂道:“靠,一个比一个不中用!”
扭过头看着那名蹲墙角瑟瑟发抖的花臂男,没想到竟看见他胯下流着一滩微微发黄的尿渍,遂鄙夷地唾一口痰:“呸,就这熊样还他娘的敢出来当流氓?留你好手好脚,去给薛天豹带句话,告诉他要取老子性命明着来,老子等他,别背后下阴招,我虽然脾气好,但不是没有,再有下次,后果自负!”说完转身大步摔门离去。
直到摔门声乍响又复归平静以后,那名花臂男才敢稍稍回过头来,即便身后嚎叫震天,花臂男也始终不敢回头去看,手抱脑袋哆嗦着身子,被李忠贵嚎叫声一吓,一泡尿便从他膀胱里不由自主滋了出来。
花臂男战战兢兢的起身,却发觉自己腿软得厉害,干脆就一屁股坐到那片尿渍上,哆嗦着手摸出一根烟点燃,猛吸数口,稍稍平缓一点,才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就在莫凡这边打得鬼哭狼嚎之时,蓝舒正坐在石头记龙虾馆里,边剥着面前一大盆鲜香四溢的小龙虾,边眉飞色舞朝徐妍青说道:“青儿,你是不知道,当时那个场面有多危险,前后五秒钟不到,数百根钢筋便从我头顶上直直坠落下来,我当时整个人都吓懵了!”
徐妍青双手支着脑袋撑在桌子上,瞪着一双亮闪闪地眼睛:“蓝舒姐,那后来呢?”
蓝舒故作神秘:“后来有个男人突然扑过来救了我,你知道那个救我的人是谁吗?”嘴里如是说,手上拨虾的动作却没丝毫停留,边剥边吃边说。
徐妍青摇摇头:“不知道。”
“告诉你吧,那个救我的人和那天在树林里救我们的人是同一人。”
“是他!”徐妍青放下双手,惊讶的看着蓝舒。
面对徐妍青那一惊一乍的模样,蓝舒却一点也不意外,她就是这样干净、纯粹,如同纯洁的绵羊一般,安静生活在这个物欲横流的世界里,虽然偶尔也会见到她忧愁的模样,但哪个少女没有忧愁的青春,懵懂的岁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