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毛语愣了好一会,差点没认出从内到位焕然一新的毛孩。
毛孩三两步走到毛语身边,一把将她护在身后,甩手便将一张银行卡甩到白大褂脸上。
“卡里有五万,交你医药费应该够了吧!”说完拉起毛语转身就走。
白大褂一愣,正欲发作,却见边上一名魁梧的黑脸汉子正面色沉冷的盯着他,下意识往后缩了缩肥硕的身躯。
等他反应过来,莫凡他们已消失在了楼道拐角,连忙捡起银行卡,气势汹汹的朝病房追去。
毛语领着毛孩和莫凡,来到了毛孩母亲加塞在紧邻公用卫生间的病床前,病床跟卫生间只用一道帘子分开,隔着可有可无的帘子,一股骚臭味迎面而来。
莫凡眉头一皱:“那边病房不是有很多空床位吗?怎么给安排在这里?”
“没钱还能将你们安排在这里,已经算是给你们优待了!”白大褂将银行卡一掌拍在床头柜上。
“当老子是跑腿的?有钱自个滚下去交!”
白大褂这一掌,把熟睡中的毛母惊醒过来,眼一睁,便见床前围着一堆人,再一细看,忍不住撑着身子就要坐起,颤颤巍巍地伸手过去:“毛、毛孩,我的儿......”
“妈,是我,对不起,儿让您受苦了!”
毛孩扑到病床前抱住母亲,眼泪扑簌簌的流,边上的毛语见状也跟着抹起眼泪。
毛母是个苦命的女人,丈夫因病去世以后,坚强的她独自抚养着两个孩子,劳心劳力终是累出了病。
毛孩为了给家里减轻负担,这才偷偷瞒着她跟同村叔伯去了沧海。
接到莫凡寄过来的十万块钱,原以为生活会就此明朗起来,可没想到一次意外车祸,又将她打入“冷宫”。
祸不单行,刚刚住进医院,又被骗子骗走那救命的十万块钱,这一下,毛母连死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毛语及时发现,只怕眼下毛孩见到的,便是毛母冰冷的遗体了。
毛母抱着毛孩哭骂着:“你个死孩子,一声不吭就跑那么远,你是想急死妈啊!”
“妈,对不起......”毛孩紧抱着母亲泪如雨下。
“要不是你叔伯打电话回来,妈还以为你......”
“砰砰砰!”
“还有完没完?这是医院,要哭回家哭去!”白大褂拍着床头柜极其不耐烦地说道。
莫凡眉头一皱,冷眼注视着白大褂。
“看什么看?这是医院,哭哭啼啼的吵到别人休息,不知道影响啊!”
白大褂被莫凡冷眼一瞪,心头发虚,嘴上却依旧不依不饶。
“还有,你小子不是要强出头吗?那就去把手术费交了,外加检查费一共六万八。”
“不是刚刚才做完检查,还要做什么检查?”毛语一脸不忿的看着白大褂。
“什么检查?”
白大褂冷哼一声:“当然是全身检查,你一个手术拖这么久,不检查一下,我怎么知道伤口有没有感染?”
“我看就不用了吧!”莫凡平静地说道。
“你说不用就不用?你谁啊你,你以为你是医生,出了问题你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