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海市,太阳城高级会所。
冷面推开门走了进来:“朗少,A货已出手,一切顺利。”
靠窗中间沙发上,司徒朗怀抱琥珀色纯种波斯猫,右手在猫背上轻轻摩挲着。
左面沙发上,薛天豹率先出声:“朗少,剩下那头老干货怎么做?”
司徒朗抬起右手,轻轻推了推鼻梁上金丝眼镜,语带一丝玩味却极尽阴狠:
“出来混要讲信用,说杀他全家,就要说到做到!”
薛天豹兴奋得一搓手:“得嘞,您就瞧好吧!”
说完没等司徒朗回话,他便腾一下起身离开包房。
待薛天豹兴冲冲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司徒朗才扭过头看着冷面。
“毒九怎么样?”
“没事,皮外伤,已经睡了。”
“好,你跟着薛天豹一起去,必要的时候,你出面解决!”
“明白!”
冷面说完,转身径直离去......
一夜雨停,天朗气清!
大地经过一夜雨水冲刷,变得干净清透起来,就连空气中都漂浮着一股清新的泥土芬芳。
“我在那青天上,寻觅远去的童年......”
轻灵悦耳的信天游从远处飘来,不多时,一名头戴草帽,肩背背篓的女子出现在葱郁的林子里。
女子边走边唱,不时低下身拔几根草药放进背篓中......
突然,女子发现前方一处灌木丛竟在轻微晃动,下意识出声:“谁?谁在那里?”
回应她的,是灌木丛越发轻微地晃动。
女子捡起一根手臂粗的树枝,小心翼翼走到灌木丛边:“谁?说话......”
很快,她便发现昨晚被抛下山崖的那口麻袋。
看到麻袋中似乎有人在轻微挣扎,女子顾不上多想,连忙拨开那些杂乱灌木丛,解开绑缚在麻袋上的绳子,一张虚弱苍白的面孔出现在她面前。
莫凡努力睁开眼睛,看了一眼面前戴草帽的女子,没说一句话,头一歪便昏了过去......
沧海市警局,方圆和崔大个在警局协助警方,将莫凡和甄柔的个人情况详细说了一遍以后,随车一起将甄柔的尸体运到殡仪馆,并着手开始布置灵堂。
闻讯而来的莫父在毛孩搀扶下,颤颤巍巍地来到殡仪馆,还没靠近到灵棺前,便已老泪纵横。
方圆和崔大个连忙迎过去一左一右搀扶他,莫父手撑着灵棺,看着棺中已化好妆,如同安静沉睡的甄柔,斗大的泪珠滑落眼眶,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灵棺中,是马上要成为他儿媳妇的人,是马上要为老莫家开枝散叶的女人,却在普天同庆团圆日的晚上,永远沉睡在冰冷的河滩里,谁能想象她死前到底在遭受着怎样的恐惧折磨!
莫父注意到甄柔放在身前紧握拳头的手,颤抖着手想要替她摊平展,却不料试了几下根本没办法松开,她的手仿佛被电焊焊牢了一般,死死地握着。
“干爹,别掰了,嫂子...手里握的是钻戒!”方圆哽咽着说道。
昨晚他们就曾试图掰开甄柔的手,却发现她握得紧紧的,即便是崔大个上阵,也没办法掰开,无奈之下只好拿来一个扫描透视仪,发现她手中紧握着的,竟是一枚求婚钻戒,众人当场泪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