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一大片花圈便被丢在地上踩得稀烂,搭在两边的灵棚也被砸塌一大片。
铁头等人怒不可遏,却忌惮他们手中枪支,只能强压着怒火愤恨的看着不断倒下的花圈灵棚。
“砸,给老子砸,全他娘给砸成稀巴烂……”薛天豹始终没停止他那狰狞地咆哮声。
“住手!”
一声清冷的女人声音猛然间响起,众人扭头去看,便见蓝舒正带着一众蓝海集团董事疾步走来。
一见蓝舒,薛天豹顿时眉头一皱,这女人怎么来了?
略一摆手,那些个小混混便暂停打砸动作。
“哟,这不是蓝海集团董事长蓝舒小姐吗?”
“薛天豹,带着枪在人家的葬礼上打砸逞威风,你可是沧海开天辟地头一人啊!”
蓝舒秀眉紧蹙,怒视着薛天豹,她今天凌晨才刚回到沧海,还没来得及倒回时差,便听闻噩耗,连忙召集一众董事直接过来凭吊。
薛天豹嘿嘿一笑:“蓝大小姐,不是我想闹事,完全是被逼无奈啊!”
“薛天豹,你能要点脸吗?就你现在这样,现场还有人敢逼你?”蓝舒紧蹙眉头看了看那些个持枪而立的混混们。
“脸?脸是什么东西,我薛天豹出来混江湖这么多年,真是不知道脸为何物,还请蓝大小姐指教一二!”
“你......”蓝舒涨红着俏脸,被薛天豹给顶得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有句话叫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
薛天豹可谓是深谙此理,也是,对于一个曾经在垃圾堆里翻食的人来说,脸面是世界上最没用的东西,既当不得吃,还让人活遭罪。
“薛天豹,这是私人葬礼,你持枪打砸闹事,已经触犯国法,识相的话我劝你还是赶紧离开,别等到时警方来了,后悔都来不及。”
蓝舒边上陈董事适时出声,自从莫凡替蓝海集团廓清环宇,赶走司徒玉兰等人以后,他们这些元老董事总算在集团里可以扬眉吐气,不用再遭受各种不公平的对待,所以,他们打心眼里感谢莫凡,一听噩耗,想都没想,便自发结伴跟随蓝舒前来凭吊。
薛天豹愣了一下,不得不说,陈董这番不轻不重的话,确实对他有一定震慑力,华夏不允许私人藏枪,更别说一下就是十几支。
虽然这批枪是司徒朗给的,出了问题他也会出面解决,但说到底,却是自己在使用,真出了问题,自己必然首当其冲,一旦司徒朗翻脸不管,只怕自己到时将会面对叫天不应、叫地不灵的境况。
思及至此,薛天豹心中便起了撤退的念头,眼下葬礼现场已经被自己搞得一团糟,司徒朗交待的事也算是办得差不多了,见好就收,才是大智慧。
薛天豹转身看向铁头等人,正要撂下一番狠话然后撤退,猛地听到身后传来一声阴冷的男音。
“你可以现在就报警,我倒要看看有哪个敢管我司徒朗的闲事!”
猛一回头,便见司徒朗带着冷面以及二十来个黑衬衫踏风而来,心下暗呼,娘的,好险,还好自己没开口表态,要是让司徒朗听到自己要撤退了,只怕后果会比警方逮住更惨。
薛天豹突然觉得一股悲凉之气涌上心头,想我堂堂沧海一哥,竟沦落到了眼下这般前怕狼后怕虎,给人当马仔还得看人脸色的地步。
想归想,他脚下还是不由自主朝司徒朗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