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他被扔下野人谷那天晚上,未婚妻被一辆重卡撞进河滩里遇难了,听说临死前,手里还紧紧握着求婚钻戒,掰都掰不开。”
茶女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明显带有一丝悲悯之味。
闲鹤居士轻叹一声,道:“好啦,茶女,说说他父亲的死?”
“爷爷,我调查过,他父亲并非跳楼自杀,而是他杀,我到过坠楼现场,发现在楼顶有轻微地挣扎痕迹,显然是被人推下去的,另外万华广场的顶楼一直以来都是封闭的,除非有人特许,否则没人能够上得去,更别提一个手无缚鸡之力还生着病的老人。”
“如此说来,你可有查到这些事出自何人之手?”
“暂时还查不出来,警方已经将这件事定性为跳楼自杀事件,说是省里来人交代从速结案,我到的时候已经结案了,根本没办法调出案件卷宗。”
茶女说话的语气显得有些气愤。
“说说你的解决方法?”闲鹤居士语气依旧不急不缓。
“爷爷,该怎么做我心里已经有想法了,不过暂时先保密。”
“你这妮子,还跟爷爷学会保密这一套了。”
“哪有,我虽然有怀疑对象,但仅限怀疑,等我将所有一切都查出来以后,自然会说的。”
“好,不过你要记住,切不可鲁莽行事。”
“放心吧......爷爷,那个等他醒了,这些事要不要告诉他?”茶女声音明显又低了许多。
又是一阵沉默,才听闲鹤居士说道:“算了吧,他身体才刚刚恢复一些,受不得打击,等过段时间,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吧!”
茶女闻言便没再作声。
竹屋里,莫凡蹲坐在竹门后面,早已是泪流满面,他紧咬着钢牙,双手抱着脑袋,无声地痛哭着......
时间,最是无情,亦最有情!
它可以抚慰一切创伤,却也能让人记住一切伤痛回忆,虽然回忆里交织着温馨与甜蜜,但这些往日的温馨甜蜜,有时候想想,又何尝不是最为痛苦的回忆呢?
莫凡身体复原得很快,经过一段时间的休养,虽然还有些无力,但身体各项机能已经完全恢复过来了。
这天,阳光正好,气温也适宜,在竹屋里躺了近半个月的莫凡,终于走出了竹屋。
竹屋外,茶女正在将她从山里采来的草药铺在地上沐浴阳光,闲鹤居士则坐在旁边竹椅上“吧嗒吧嗒”抽着旱烟。
看到莫凡出来,茶女连忙放下手中草药,转身朝他走来:“你怎么出来了,你才刚恢复,还需要静养。”
她边说边去搀扶莫凡,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特别是在她了解到莫凡是什么样的人以后,便对他很有好感。
虽然有时候还是会有些拘谨,但已经比一开始好多了,至少再有一些无伤大雅的肌肤之亲,她已不会再像刚开始那般俏脸通红。
比如说眼下,当她看到莫凡出来,想都没想,直接伸手过去,很自然地扶住了他。
“外面太阳这么好,应该出来晒晒,要不都要发霉了。”莫凡笑笑,任由茶女搀扶着走向闲鹤居士。
闲鹤居士收起旱烟,满面红光:“我观小友眼下气色,身体已然无碍了。”
他轻抚着发白胡须,心想,此子体格确实不错!
却见莫凡疾走两步,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闲鹤居士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