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天豹下意识扭头看向唐健仁,见他依旧沉浸在他们事先谋划的戏份里,一脸的无辜加自责。
心道:难道这托尼真的只是在虚张声势,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背景?
没等薛天豹出声,便是见唐健仁率先迈出一步,腆着笑脸凑到托尼面前。
“托尼,三天时间确实有点赶,能不能多给几天,你就当在华夏旅旅游,难得来一趟嘛,差旅费我们出。”
托尼脖子一梗:“唐兄,我看我像是差你这点差旅费的人吗?”
唐健仁只一愣,连忙道:“不差,不差,自然不差,只是眼下不是在华夏嘛,我们自然要尽尽地主之谊了!”
唐健仁说到在华夏三个字的时候,语气明显加重了许多,那意思再明白不过,便是想给托尼造成一种压力。
对于托尼而言,别说一周了,恐怕就是三天,他为此都要承担巨大的风险。
“唐兄,华夏于我而言很不友好,我也不想在这里多待下去,这次要不是你给我打电话,你觉得我有可能会踏入华夏一步吗?”
“是是是,这都怪我,是我办事能力不够,我……”
“行了唐兄,忏悔的话留着以后慢慢说,眼下,你要做的,就是把钱给我,我这次在华夏逗留够久了,这里让我很是不安!”
即便托尼再不愿意相信,也不得不承认,华夏是全世界对他来说,最不友好也最危险的国度,曾经数次他都差点在华夏栽了跟头,所以,他对华夏有着本能的排斥感。
唐健仁眉宇间流露出一抹微不可查的笑意:
“我懂,我知道你在华夏有多危险,我都明白!”
唐健仁先是表示理解,立马话锋一转,面露无奈之色。
“只是,托尼,这临时你让我们上哪给你弄两千多万,怎么说你也得给我们几天时间准备一下吧!”
“你要几天时间?”
“不多,就一周。”
“不行,我等不了,最多三天!”
“那要不你拿上这四百万华夏币,先回米国,剩下的钱,等我们筹到了,立马给你打过去。”
“不行!干我们这行,还从没有赊欠的规矩!”
也难怪托尼会这么说,对于一个行走在死亡边缘的人来说,钱货两清是基本规矩,因为他们根本就不知道,自己这一次赊下的账,还能不能在未来某一天收回来。
唐健仁见托尼死咬着不松口,只能无奈地摇摇头。
“那既然这样,我们只能有机会再合作了,这批货,你拉回去吧!”
托尼一听这话,胸口顿时怒气上涌,他强压着火气,冷声道:
“唐兄,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我还能有啥意思呢?托尼,咱俩之间应该不是第一次合作了吧,你就一点信任都没有?”
“交情是交情,生意是生意,让我提着脑袋跟你讲交情,你不觉得这很不合理吗?”
“那真没办法了,你还是拉回去吧!”唐健仁耸耸肩,表示万分无奈。
“你们耍我!”
托尼那油腻面上,终于是暴露出了一抹狠戾之色,身边那两个黑大个又再次将手摸向衣兜。
唐健仁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得笑意,下意识看了一薛天豹,见他微微点头,这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