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那些个门徒听得西岛阳一声暴喝,再看他那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顿时浑身猛打一激灵,纷纷攥紧手中刀棒,朝武隆劈头盖脸扑了过去。
西岛阳怎么也没有料到,这武隆的攻击能力,竟然能快过手下动枪的速度,才不过眨眼之间,手下包括自己最为得意的藤川,都一并让他给放倒在地,而且看样子,这家伙出手极重,全是一下就让手下门徒瞬间丧失攻击能力。
这家伙动作如此狠辣果断,明显是带着深深的仇恨而来,可自己似乎并不认识他,此前与他也没有过任何交集,可这家伙为什么一上来,就摆出了一副要和自己同归于尽的架势?
西岛阳下意识往后挪动了几步,一手插兜,那兜里,装着一柄可伸缩的棱形尖刀,那是他赖以生存的制胜法宝。
眼下情况来看,即便是所有人一同冲上去,也不见得会是那家伙的对手,毕竟两支左轮同时对准他都没办法搞定他,那就更别说就一群除了嗓门大点,其他完全菜到要命的家伙,恐怕都不用几个回合,这些门徒通通都得躺在地上。
唉,也怪自己,平时对他们太纵容了,早知道,就应该对他们严格一点,让他们该练的武一样都不能松懈,也不至于到了现在,一个都拿不出手。
不过想想其实也不能怪自己,谁能想到,在赢山这个所有人见到他们就远远绕开走的地方,居然有人敢独闯八方武馆,而且出手还如此的狠辣果断。
果然不出西岛阳所料,他手下那些个门徒们,凶神恶煞的扑向武隆,却全坚持不了两招,便一个个全倒在了地上,有断手断脚,还有身上莫名其妙多了一两个血窟窿之类的,总之没有一个门徒还是全乎的。
望着躺满一地,嗷呜惨叫的门徒们,西岛阳下意识紧紧攥住了手中尖刃,神情略带惊诧的看着武隆。
“下手够狠的啊,哥们!”
武隆漫无所谓的将刀口上的血迹,在躺他脚边的门徒身上擦拭干净,轻轻呵一口气,又用自己的衣袖再擦拭了一遍,这才抬眼看向西岛阳。
慢条斯理地回答道:“别急,这才哪到哪呀,你看这刀我都擦干净了,保证不会有传染细菌。”
西岛阳眉头一皱:“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这意思不很好懂吗?”
“好懂吗?”
“当然好懂了,你看,这刀我擦拭干净了,那一会要是在你身上划一个口子或者是捅一个窟窿,就肯定不会带有什么乱七八糟的细菌啥的。”
武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说着说着,还不忘自个点头称是。
西岛阳听得武隆这么一说,心里头顿时怒火冲天,他都快要不记得了,多少年来,都没人敢这样和他说话,自从他上位,当上八星会馆华夏分部负责人以来,还从没一个人敢如此直白的对他说,要在他身上捅窟窿眼之类的话。
上次说这番话的人,后面直接被压沥青马路的滚车给碾碎了一同铺到沥青路面上。
虽然心里头怒火中烧,但西岛阳面上却依旧保持着一副淡定从容的模样,顾自笑了笑,道:“年轻人说话,太不知道天高地厚,是会吃大亏的!”
“吃亏?吃亏好啊,咱华夏不有句话叫做吃亏是福吗......哦,不对,我忘了,像你们这种早已失了国格的乌本舔狗,是不会明白什么叫做吃亏是福的道理。”
“一张嘴还真是能说会道啊!”
“不敢不敢,再能说会道,也比不上你们这些舔狗图财害命强。”
“你......好,既然如此,那就让我来教教你,什么是做人的道理!”
言罢一挥手,那柄伸缩尖刃便在他手中,突然间拉伸成了一把一米多长的尖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