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威拍着他的肩膀,跟他说了很多话。
“青延啊,曼曼说她喜欢你,但那会儿你跟闻阮谈恋爱,她嫉妒了,不理智的情况下用了最偏激的方法。”
“唉,这孩子被我们宠坏了,做事一直由着性子来,我也很生气,我把她训了一顿,该骂的都骂了。”
“你们三个人的事,包括那封情书,曼曼都告诉我了,你对曼曼的真心,我很感动也很欣慰,我其实一直看好你,可惜曼曼之前眼光不好,看上她那不成器的前夫。”
“现在好了,她离婚了,你们郎有情妾有意,是个好姻缘,不过说句良心话,你确实对不起闻阮。”
“但怎么办呢,事情已经发生了,闹到这种程度,就是我出面跟闻阮道歉,怕也是于事无补,闻阮如今应该恨透了你们。”
“她是个人才,我也一直挺喜欢她,虽然很可惜,但荣立不能再留她,明天贺争要去荣立,那臭小子......哎。”
“等你和曼曼结婚,都是一家人,我也不瞒你,贺争确实是我的儿子,但那臭小子天生反骨,一身犟骨头,我和他妈都管不了啊。”
“他跟天禹水火不容,这次是天禹先惹了他,他肯定要去荣立大闹一场,我刚才给他打电话,他关机,估计已经在飞机上了。”
“现在太晚了,你明天坐最早的航班回去,他们姐弟两都容易冲动,你去处理我才放心。”
酒店里,蒋青延靠在沙发上坐了很久,脑袋有醉酒后的钝痛感,他眉头紧皱着,盯着闻阮发来的消息,掌心被手机硌的痛。
——你已经选择了你的白月光,就坚定的当她的舔狗吧。
——我现在很恶心你。
外面下了雨,噼里啪啦的雨声加重蒋青延的烦躁,蓦地,他把手机狠狠摔在地上。
姚威跟他说完那些话,临走时,又警告了他一句。
“既然已经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明天你好好跟闻阮谈谈,我就一个要求……青延,别心软。”
......
海城,铭合资本。
贺争到的时候已经将近凌晨一点,整个公司只有沈逸帆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贺争脱了外套,撸起袖子,“人呢?”
沈逸帆看一眼于扬,指了指后面的休息室,于扬转身走向休息室,再出来时,手里拽着一个人。
正是钱伟。
于扬把他往前一推,钱伟踉跄了几步才站稳,脸上的憋屈还未消。
下午沈总让他来办公室,他刚进门就被人打晕了,速度太快,他甚至都来不及看清是谁。
醒来发现自己躺在一个类似休息室的地上,手脚都被绑了。
房间的隔音效果是真好,听不见外面的动静,他嗓子喊破了也没人进来。
手机被拿走了,不知道被关了多久,刚刚才有人进来给他松绑。
是贺总的助理于扬。
他问了几个问题,于扬根本不搭理他,怀着满腹的憋屈和疑虑,他出来还没看清人,一道黑影突然压过来。
肚子被狠狠踢了下。
他哀嚎一声摔在地上,疼的龇牙咧嘴,抬头看到挥拳的人是贺争,更懵逼了。
“贺......贺总?”
酷刑还没结束,他衣领又被人拽住,脸上又挨了重重一拳,拳风擦到耳朵,耳边嗡嗡响。
“谁让你动她的?”
贺争狭长的眸阴鹜沉黑,冷峻的面容透着蚀骨的寒意,低沉的嗓音戾气横生。
“谁准你动她的?你他妈活腻了是不是!想死是吧,老子今天成全你!”
钱伟耳鸣了,根本听不到他说什么,想开口求救,贺争根本不给他机会,发了狠,一拳接一拳,拳拳到肉。
于扬在旁边看的心惊肉跳,想劝又不敢劝,他凑到沈逸帆跟前,压着声音问:
“沈总,要拦着点吗?”
沈逸帆把最后一点工作搞完,保存,关电脑,“等会儿,让他先泄泄火。”
直到眼看着钱伟快不行了,沈逸帆才喊着于扬去拦人,两人一左一右抱住了贺争的胳膊。
于扬先劝,“贺总,再打就打死了。”
贺争像是没听见,拳头还在挥,直到沈逸帆开口,“你把他打死了,明天闻阮怎么办?”
‘闻阮’两个字像个控制开关,贺争瞬间熄了火,他松了手,钱伟脱力摔在地上。
贺争不解气的用力踹一脚。
“老子都舍不得让她委屈,你牛逼啊,还敢算计她!”
沈逸帆看着钱伟,也抬腿踹一脚。
“赶紧的,坦白从宽,抗拒从死,说说吧,你有什么把柄在姚天禹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