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做的事,有人可以。
姚曼准备让姚天禹出头当恶人,让他为难闻阮,视线扫一圈,想给姚天禹一个眼神暗示,结果,找不到人了。
这个靠不住的臭小子!不会又搂着美女去开房了吧!关键时候总掉链子!
姚曼暗暗呼口气,视线突然落在闻阮的脖子上。
那项链......
是她前段时间看中的。
可惜拍卖会那天她去试订婚宴的礼服,去晚了,被人拍走了,她太喜欢了,想高价买回来,结果被告知,是沈逸帆买走的。
沈逸帆,铭合资本的二把手,贺争的狗腿子。
她宁愿不要,也不会去求贺争的人。
姚曼仔细分辨闻阮脖子里的项链,确定是拍卖会上的那个后,她冷笑。
“闻阮,沈逸帆花几百万拍的项链在你脖子上,他送你这么贵重的东西,你们什么关系啊?”
闻阮愣了下,项链是沈逸帆的?
她转头去看贺争,贺争给她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姚曼这时候微微提高声音,“沈逸帆结婚了吧,闻阮,你怎么总是喜欢勾搭别人的男人,你知不知廉耻啊。”
躲在角落看戏的沈逸帆:“......”
无语,他就是来看戏的,怎么还突然被点名了?
“姚小姐,你这消息不全面啊。”
沈逸帆从人群后走过来,在贺争跟前站定,“项链确实是我拍的,但是,我是帮我们贺总拍的。”
姚曼看向贺争。
贺争松开闻阮的细腰,“是我让拍的。”
他双手插进裤兜,肩膀耸着,一副懒散的冷漠劲,他比姚曼高一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当初荣立利用朝策开除闻阮,顺便算计我,听说是姚大小姐的主意,我这人挺记仇的,一直给大小姐记着这笔呢,但我又不能打女人,所以啊,听说你对这项链感兴趣,我就抢过来了。”
“今晚知道你在,我故意让闻阮戴着的,我知道你看见肯定很嫉妒,很生气,我就是想气死你”
其实他就是特意拍给闻阮的。
他第一次瞧见的时候,就觉得跟闻阮很搭,拍卖会那天他人在新加坡,沈逸帆帮忙拍的。
知道姚曼喜欢,是沈逸帆说,拍卖会后姚曼到处跟人打听,项链被谁拍走了,最初还想出高价让买者割爱,后来听说是他就放弃了。
——听说你对这条项链感兴趣,我就抢过来了。
——我就是想气死你。
姚曼确实要气死了,尤其听他又提当初朝策的事,差点没压住火。
要不是怕贺争这个疯子无理取闹让她难看,她肯定一巴掌扇过去。
等父亲出差回来,她一定要告状!
知道贺争难缠,姚曼直接转头看向闻阮,唇角的嘲讽更大。
“闻阮,你还真是有本事,连贺争这种男人都能被你搞定,朝策的时候他护着你,庆功宴他护着你,今晚他又护着你,所以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闻阮脸色平静,没被她激怒,正要说话,贺争先一步开口。
“姚曼,差不多行了啊,勾搭?谁勾搭的过你啊,你高考前一天跟男人开房,错过考试,去国外花钱砸个本科学历。”
“大学交了两个男朋友,堕两次胎,后来又被开房的渣男骗,领了证,结了婚,为这事,你奶奶还被你气死了,就你这样的,要不是命好生在姚家,哪个男人能看上你。”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
姚曼结婚,在圈里不是秘密,毕竟当年她前夫那边跟姚家搭上关系,大肆宣扬过一阵。
但是,姚曼当年结婚没办婚礼,她又常年在国外,姚家不满这婚事,后来也是刻意压消息,所以除了海城上流圈的,外界知道的不多。
今晚,拿到邀请函的不止圈里人,还有姚天禹找来暖场的很多圈外人。
所以,贺争的话说完,有人悄悄议论姚曼开房错过考试和堕胎,有人惊讶荣立大小姐竟然结过婚。
周围的嘈杂声越来越大。
姚曼没想到贺争竟敢当众揭她的短,气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浑身打哆嗦,话都说不出来。
蒋青延揽住她的身子,把她护着怀里,黑眸沉沉的看向贺争。
“贺总,公开场合这么羞辱一个女人,过分了吧。”
“过分?”
贺争冷笑,周身寒气逼人。
“到底谁过分啊,去年你们给闻阮造黄谣不过分?网暴她不过分?闻阮不跟你们计较,那是她大度,那时候我也没资格管。”
他伸手揽住闻阮的肩膀,把她往怀里一拉。
“现在,她是我的投资总监,她是我的人,谁欺负她都不行,姚曼刚才左一句不知廉耻,右一句勾搭,总把闻阮往黄谣上引,你听不出来?”
蒋青延沉默片刻,转眸看向闻阮。
她在冲他笑。
灯光下,她眼睛亮的惊人,气质清绝,唇角含笑,那是一个很淡的笑,漂亮的不像话,薄凉的不像话。
蒋青延眸里的情绪深不见底,好半天没说话。